她淡定的用大拇指摸一把鼻子,說:“你也不看看你姚大媽我是誰,我能有不知道的事兒嗎?”
“咳咳。”時嶽打斷了姚大嘴的自吹自擂:“那什麼,您先跟我說說,您為啥覺得他是小偷啊?總不能是因為他家也燉肉了吧?”
“嘿,你還懷疑我是吧?”姚大嘴翻了個白眼:“那行,那我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她語氣不自然的說:“我也知道,我之前心急,沒調查清楚,搞了點小誤會,我後來痛定思痛,覺得不能這樣瞎懷疑彆人了,得找到確實的證據。然後我就想著,那小偷偷了廠裡的零件,肯定要出手不是,我就去咱們廠子周圍的汽配店打聽,我挨家挨戶的全都打聽了一遍,最終在離咱們胡同十裡地之外的一家汽配店打聽到了,他們說最近確實有個跑到他們店裡問要不要火花塞的小夥子。”
“我就問人家老板,那賣火花塞的小夥子長啥樣啊?人家就跟我說,那小夥子個不高,挺瘦,留個小圓寸頭,比較突出的特點就是身上汗毛特彆厚,胳膊上都厚厚的一層。我一尋思,他這說的,不就是三車間的侯三嗎!”
“誒,我還怕這回又是我搞錯了,我還特意蹲那汽配店門口等了兩天,這不,昨晚上還真讓我蹲著了,侯三那小子真的偷偷摸摸的跑那汽配店去賣零件來著!”
“而且,我今天早上還找人打聽來著,侯三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打麻將,打帶錢的那種,聽說他玩的可大了,一晚上就能晚出去幾百塊錢的,就他那點工資,用不了幾晚上就能賠個精光,我估計他就是因為這個缺錢了。”
說到這,姚大嘴得意洋洋的瞥了時嶽一眼:“咋樣,這回我總不能再搞錯了吧?”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時嶽這回還真不能說出什麼不對來。
侯三作為三車間給庫房送貨的人,本來就在時嶽的懷疑範圍裡,且他有充分的偷東西的動機,再加上他還偷摸的倒賣零件。
這樣一看,侯三幾乎是把小偷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時嶽沒有隻聽姚大嘴一麵隻辭就匆匆下定論,而是對姚大嘴說:“姚大媽,能麻煩你帶我去一趟倒賣的那個汽配店嗎?”
姚大嘴不樂意的沉下臉:“嘿,小時你啥意思,不信我啊?”
“不是不是。”時嶽連連擺手:“不是不信任您,隻是抓賊拿臟,我們保衛科的想抓小偷,得需要證據。”
“嘿,這事兒多的。”姚大嘴不耐煩地皺皺眉:“行吧行吧,我帶你跑一趟吧。”
時嶽麻溜的跟上姚大嘴的腳步,匆匆地往她說的那家汽配店趕,彆說,姚大嘴跑的還真夠遠的,那家汽配店離大雜院可不近,他們倆腿兒著走了一個來小時才到。
到了那家汽配店,時嶽找店老板一打聽,店老板的回答還真是跟姚大嘴說的一樣,他又喊店老板把那人賣的零件給他拿出來看了眼,那零件果真是他們機械廠生產的,零件底下還打著他們廠裡的鋼印呢!
時嶽上前把保衛科身份一亮,直接把老板、還有侯三賣過來的零件一起帶回了機械廠。
到了機械廠,他直奔保衛科辦公室,此時的保衛科辦公室裡,是止不住地長籲短歎,是連成一片的愁眉不展,大家正在因為又丟了一批零件,但沒有調查到任何關於小偷的線索而煩惱。
這時,時嶽領著店老板和姚大嘴走了進來,辦公室眾人抬起頭,皆是不解,趙暉擰著眉毛,問:“時嶽,你這是?”
時嶽拉住亮著眼睛,興致勃勃想要開口的姚大嘴,自己言簡意賅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