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嶽就怕時秋水在和人打交道的時候沒繃住表情,讓彆人察覺到異常。
時秋水看著時嶽擔心的表情,大概猜到他內心所想,問道:“爸,你是不是擔心我啊?”
不等時嶽回答,她就伸出小短手拍了拍時嶽的肩膀:“哎呀,爸你不用擔心我啦,我就算再不濟,也不會連一群小屁孩都對付不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倒是你,爸,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對了,爸,你要去工作的保衛科,到底是乾什麼的呀,是不是就跟咱們那時候富戶家裡的家丁差不多呀。”時秋水眨巴著眼睛問道。
“才不是家丁呢!”時嶽語塞,他嘴巴張張合合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反正不是家丁!應該算是侍衛才對!”
他畢竟是從幾百年前過來的,骨子裡的階級觀念不是短短兩三天就能改變的,所以他打死不打死不願意承認自己將要成為一名家丁。
時秋水吐槽:“家丁,侍衛,這不是差不多嘛?”
時嶽:“差很多好不好!侍衛那起碼是受官府管轄,有品級的!家丁才沒有呢!”
時秋水:“爸,你彆蒙我哈,你要去的保衛科,它也不歸這邊的政府管呀,咋就跟侍衛一樣了呢。”
時嶽義正詞嚴:“機械廠是國企,我過去直接就是有編製的正式員工,跟侍衛不是差不多嘛!”
時秋水:......
“行吧。”她承認,她確實敗給她爸了。
“行了,事兒說完了,咱倆該乾活了。”時嶽站起身拿起掃把掃地,同時指使著時秋水:“小秋你也彆閒著,拿塊布把櫃子上的灰擦擦。”
時秋水:“好。”
他們父女倆很快的就忙活起來,隻不過嘛,他們活乾的跟六月天的雨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光看時嶽父女的架勢,確實擺的足足的,什麼家夥什都拿出來使上了,就是活做的不咋樣。
就說時嶽掃的地吧,東一塊西一塊,掃了一圈,最後還剩不少角落沒掃到,再說時秋水抹的櫃子吧,她抹布都沒洗乾淨,擦完的櫃子自然還留下一道道黑黑的痕跡。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就算是時嶽沒考上舉人之前,他也是個富家之子,家裡有仆人和小廝伺候,這種打掃家務的事兒,哪用得著他和時秋水動手?
時嶽和時秋水收拾完一遍抬頭一看,謔,現在這家裡看著還不如收拾之前呢。
沒辦法,他們父女倆隻能低下頭,重新再收拾一回,畢竟現在他們身邊可沒有什麼仆人和小廝伺候了,他們要是自己不乾的話,晚上就隻能躺在這亂糟糟的如同廢墟一般的房間裡了。
時嶽和時秋水吭哧吭哧埋頭一頓打掃,終於在晚上天黑之前收拾的差不多了,累狠了的時嶽連胳膊都懶得抬,更何況做飯了。再說他的廚藝他自己知道,要是他來做,那估計大晚上的又得麻煩院裡人把他們父女倆抬到醫院去。
至於時秋水呢,也是同樣的不會做飯,更何況現在時秋水的身體才六歲,就算她會做飯,時嶽也不敢讓她動火動刀啊。
時嶽乾脆拿了錢,跑到胡同口的小飯館買了兩份盒飯回來。
彆說,小飯館廚師的手藝還真不錯,當然或許也有食材豐富佐料齊全的原因,反正從古代過來,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