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這賤蠻實在歹毒,我娘子屍骨未寒,你卻辱她名節,我石大死都不會放過你。”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可彆小心被雷劈。”
正說著,忽然人們抬頭看烏雲密布的天空,才意識到此刻的天不知從何時竟然暗了下來,隱隱有大雨之勢,烏壓壓的一片讓人不禁心頭發怵,今天是個什麼鬼日子。
炎炎的暑熱變成了沉悶的雨氣,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石大猶疑地看了眼天空,見烏雲密布,風雲既變,一時心裡竟有些沒底,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你彆在這裡胡攪蠻纏,把我娘子和孩子交出來,將那個庸醫送去見官,到時候自然是罪過分明。”
葉挽神色不改,“白姑娘受你脅迫,為保護腹中與石家二郎的孩子被迫嫁給你,本以為你能就此收斂,沒想到竟然起了吃絕戶的念頭。”
石大猛地站起身來,怒氣漲紅了臉,額上青筋暴起,“什麼脅迫?什麼吃絕戶?你個剛來沒幾日的外鄉人就是這樣亂嚼舌根的嗎?”
說實話,被人戳中痛腳的石大現在心裡有些慌亂了,他隱隱察覺出事情的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探聽到白梓生死的消息,他就知道死無對證,不過是幾個外鄉人,好拿捏得很。棺槨在前,倒助長了幾分他的底氣。
“難道你沒打著白家的主意嗎?白姑娘是白員外的獨女,家財萬貫,如今她身死,白員外又病重,所遺留的家產不知幾何。”
石大梗著粗紅的脖頸正要辯駁一二,突然一個急馬下落的聲音來到此處,穿著白色孝服的小廝縱馬而來,急匆匆就跪了下來,聲音急促而哀傷。
“白管家要我火速前來,告訴小姐,白大當家去了,請小姐速歸。”說罷就看到了屋內的棺槨,人像是傻了眼,立刻撲過去嚎啕大哭起來,“這是小姐嗎?我的小姐啊,這可怎麼辦啊,白家還等著您來做主呢!”
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讓人傻眼了,大家都被這驚天的消息震驚了,白家員外身故,白梓生也走了,如今就剩下了繈褓中的幼兒,這石家莫不是走了大運不成,這潑天的富貴就這樣砸在了他的頭上。
但也是這樣消息讓眾人開始懷疑石大的作案可能性。
“原來這白員外病重了,白梓生又是他獨女,這麼大的一份家業,石大能不動心?”
“我看啊,就剛剛石大那個心虛樣,估摸著就是打了這個主意。我說這小子能這麼好運?”
“可不是嘛,這媳婦娶了多久,早前沒聽到消息,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人們眾說紛紜,懷疑有之,豔羨有之,嫉妒有之,改了口風的又開始認定就是石大下毒害死了白梓生,就是為了她們家的家財。
石大頓時木住,像是沒有預料到白員外這麼快過身,腦子一下子就被砸懵了。
“你既然說你沒有吃絕戶,那你敢對天發誓說你絕不會碰白家的家產。”葉挽出其不意的發聲,趁著的就是這個時候。
石大想都沒想,已經成糨糊的腦子循著本能做出了否定,“怎麼可能,白梓生嫁給我了,她家現在就剩下個孩子,白家的家產應該由我來照看。”
此話一出,震驚了全場的人,赤/裸的欲望被直白闡述,石大所有深情的假麵被撕裂開,隻剩下猙獰的麵孔。
石大在眾人的鄙夷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