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絕？”
“那得看下次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什麼身份了。”
“男朋友。”
這句話落下的那刻，宣依都沒意識到自己脫口了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就好像一個分支劇情裡的選項，她還沒細細品味題目便匆匆答了個選項上去。
出題人也沒想到這三個字就這麼竄進了耳，宣依隻看見他停頓的那幾秒裡，喉結上下滾動了兩次後舌尖潤了下唇瓣回道：“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比較喜歡我呢。”
宣依彆開頭笑，淡著語調“哦”了一聲。
淩一鳴領著眾人繞進飯店的包廂，入目已經坐著三人，任朝陽坐在尊位，一左一右坐著任宙和任哲文。
宣依落在尾，見到任哲文時眉心一跳，剛才好不容易被撫平的怪異感再一次蔓了上來，如果隻有他們兩人任意一人都好說，偏偏兩個人同時出現了，還加上此時正乘車赴約的秦珠，畫麵不受控地回到辦公室那幕。
還沒抬手扶上額間，眼前的景象被熟悉的背影自然前移的動作遮擋，身前的氣息被齊呈楓完全籠蓋，突兀地將她從那個畫麵裡拉出來，回到真切。
她的目光就微微揚起地落在他的肩頭。
身旁的腳步聲交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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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座，隻有她和身前的身影滯留原地，直到目光裡肩頭緩緩偏轉，宣依的目光緩緩上移，換了焦點落在齊呈楓轉過身來的臉上。
“沒關係，我在呢。”
聲音滯後地落入她的耳。
齊呈楓看著身前的人緩緩點了下頭，伸手圈住了她的手腕帶她往空位入座，直當了斷坐在了任哲文身旁，將宣依帶到他身邊。
程舟看著宣依入座後也跟著入座，和宣依隔了個空位坐下。
人還沒坐穩，身旁的位置就被楚秋秋占據。
“？”程舟一臉懵地看著她。
但轉念一想，這張餐桌上她也就和宣依熟一些，程舟默了下來，也不知說點什麼。
“你們先點菜，”任朝陽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順著圓盤轉動到淩一鳴的麵前，繼續道，“今天打這麼好，點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我一會兒還有事情，你們年輕人自己玩，費用我報銷。”
包間內還是一片沉寂，附上三言兩語的回應，像是一場商業應酬，但這種氣氛還沒等任朝陽離開就散去了。
秦珠試探性推開門簷往裡探頭，入目就是對麵任哲文那張臉，剛才鬼鬼祟祟推門的動作一下變成了強硬的氣場：“吼！又是你啊，任學長。”
“你是NPC嘛，每次一吃飯你就出現。”
桌上眾人一愣，隻有任朝陽和任宙兩人齊齊發出笑。
“哲文，你這是蹭了彆人多少次聚餐啦？”
秦珠掃了眼桌上空出的座位，憋嘴往淩一鳴那邊邁步。
齊呈楓拍了拍宣依的肩順勢起身：“我好像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讓秦珠過來陪你，好嘛？”
宣依點了點頭。
“這邊。”得到回應後，齊呈楓便直接朝著秦珠招呼。
想挨著宣依，但一看旁邊是任哲文，剛口嗨吐槽兩句的秦珠還是有點心虛的，杵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看見楚秋秋起身坐到了那個位置，將她的位置又空了出來，她才邁步走過去，隔著宣依道了聲謝。
“怎麼不和我說謝謝？”程舟問道。
“和你說什麼？”
“我跟那個女生說換的。”
“哦，那得了便宜的不是你嗎？”
宣依旁聽了兩人的交涉，忍不住笑出聲：“幼稚。”
“就是，幼稚，”秦珠往宣依的方向拉了拉椅子，打探道，“後續呢！？”
那晚匆匆掛斷電話回湖悅山墅宣依隻給秦珠留下了一條消息【等我後續】
宣依聳了下肩：“我也不知道。”
兩人的關係就剩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但宣依也不知道比賽時那句突兀的告白是不是對齊呈楓而言就已經算捅窗戶紙了。
那現在兩人到底算什麼關係？
曖昧對象還是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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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呈楓坐到了淩一鳴身旁，隔著一整個大圓桌看向對麵的宣依。
“楓啊，聽說我倆家有個市場競爭？”淩一鳴撐著腦袋，手裡把玩那塑著包裝袋的筷子，“要不要透露點內情給我？”
齊呈楓一點編故事被當事人知道的心虛都沒有，看著菜單上緊湊排列的文字隨心勾了幾個，語調也那樣漫不經心。
“今晚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