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伯恩深吸一口氣,地形變換了,先前在黑夜的甬道變成白天的階梯。
高塔的詭異從剛進入時就露出端倪,而地形變換和時間結合的規律,又最為複雜。但晝夜變化怎麼會完全讓人察覺不到?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線索不足無論怎麼推都做不得數。”亞希伯恩如此勸慰自己,繼續向下走。
為了搞清楚時間流逝的錯覺究竟是如何產生的,這次他時刻關注著計時儀。台階很長,長時間兼顧台階計數,計時和警惕周圍並不容易。亞希伯恩以正常的速度前進著,40級台階隻花了一分多鐘。
“和我的感覺差不多,晝夜變化是有貓膩”亞希伯恩確定自己感覺並未出錯。
正走著,眼前又出現了新的狀況,一個站立的人影躲在了照不見光的角落,亞希伯恩毫不留情地射出了鎖網,不遠處,那道身影應聲倒地。
“不是巡獵?”亞希伯恩有點驚訝。更走近些,才發現這又是一副骨頭,衣服破舊,而且東拚西湊,但其中幾件衣裳卻頗為講究。壓在屍骨下麵是一本筆記,一塊懷表,顯然,作為地下民的亞希伯恩並未見過懷表,他隻是驚歎著“好精致的小表!”隨即就放下對懷表的注意。
推開不知道是4個幸存者中的哪個倒黴蛋,亞希伯恩坐在台階上,翻開新到手的筆記。
熟悉的模糊字跡,但書寫材料已經不是血液,似乎換成了一種黑色顏料。
這塔裡哪裡去搞黑色顏料的?
字是清晰多了,但這內容仍然是藏著掖著不肯說明白。
動刀兵的必死在刀下。
前進要獲得,後退也必失去。
罪惡消弭在獻祭的餘燼中。
過客,神的祭司會給你指引
第一頁三句話歪歪扭扭的,和內容一樣,彆扭不清。
後麵幾頁內容是則是日記的形式,講述了“我”作為幸存者如何通過雕像,繼續下行的方法。
“我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醫官先生幫助了我們許多,主啊,我求你憐憫。”
“我們看到了一座雕像,這座雕像就像是主的聖十字騎士,我們累極了,坐在雕像旁邊睡著了,我為我殺人的罪認罪。”
“我們一直睡到天亮,沒有人死掉。我們從雕像後邊的台階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