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的情況,估計彩頭要被崇王得了去。”
她抬頭去瞧抱著美人熱舞的蕭崇,“確實。”最能與之匹敵的蕭譽獵到一半跟她烤兔肉去了,贏的概率不得大幅提升。
“今天好玩嗎?”她看著九月問道。
“還行,沒獵得什麼東西,但是在林中肆意奔跑確實美妙。你不去可惜了。”她大口咬著鹿肉,給天下雪的青碧酒盞斟滿鹿血酒。
她端起,與九月碰杯,衣袖輕紗滑落露出瑩白手臂,叮當雙鐲宛若一灣清泉纏繞腕間。
九月執起她的手,細細地打量她手裡戴著的手鐲,好奇道,“你不是一貫不喜愛戴這些金銀首飾麼?”
她淡定地收回手,“旁人送的。”
“哦~旁人。”九月的表情一臉玩味。
這對玉鐲,是在玉璧山鎮買下的。他們到玉璧山鎮的時候典當了蕭譽的玉佩和玉簪,走的時候蕭譽帶著天璣去贖回來。
大約是店裡的掌櫃見他們穿著華美氣宇不凡,便拿出了一對玉鐲推薦給蕭譽,說這是他們的鎮店之寶,尋常人都看不著,就適合他們這樣的貴人。
蕭譽伸手摸上去,觸之冰涼。天璣說:“主上,我不懂女兒家的飾品。”
掌櫃笑嗬嗬地介紹道,“這對鐲子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就像條小溪流,又清又澈。”
大抵是這句話讓蕭譽想起了天下雪,清澈冰涼。他買下了,送給天下雪。
從此清溪在她腕間流淌,他亦歡喜。
九月沒陪她坐多久,宴景山就過來把九月拉走了,說抓了幾隻稻香蛙,再不去就要分完了。
九月拉上她一起過去,分食了烤得香脆的稻田蛙,一群人擊缶歌舞,她在一旁用竹筷輕敲酒盞伴奏。
春宵夢短,不如回去睡大覺。
他們啟程回延殤城那日,收到了蕭崇的拜帖,邀她到風月樓一聚。
她想知道蕭崇找她何事,便欣然赴約。
中午的風月樓沒有歌舞,隻有琴女彈奏幾曲,倒顯得清靜風雅。
蕭崇在門口等她,親自迎她上二樓的雅間。吃飯時也一直給她倒茶,熱情得仿佛他們是認識許久的良友,偶爾在此間一聚。
她直接開門見山,“崇王找我何事?”
“久聞天下家主大名,家主在王都多日都未曾宴請家主一聚,唯恐怠慢。”
嗯?不接招?
她輕輕一笑,如同春雪消融,“天下雪便在此謝過崇王了,若崇王得空來延殤城,必儘地主之誼。”
“據聞家主算卦奇準,可否給本王算一卦?”
她拿出五枚銅錢,示意蕭崇擇一下。
天下雪看著卦象,“多行不義必自斃,多做善事攢功德。”
蕭崇:……說了又好像沒說。
“那本王能否做人上人?”
天下雪懂他的言下之意,能不能問鼎王座?
“崇王已是人上人了,出身顯貴,母族掌權。”她收好了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