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個人還不容易?”翩翩學著剛剛那人趾高氣揚的模樣,“這麼小就丟了現在才來找。”
“畫中的小孩穿著連個丫鬟都不如呢。”
“看來天下家族也不過如此嘛。”
大家一嘴接一嘴地討論。
掌櫃笑了笑,“行了行了,回去做事吧。”
就這樣過了幾日,那隊人再也沒有來過。但是這天,來的竟是天下家族的家主——天下洺。
她那時正在給幾個病患安排床鋪,抬頭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暗處角落的人。
對視的瞬間,大家都知道對方已認出自己。
“出去走走罷。”男人喑啞的聲音傳來。
醫館不遠處的望月樓內。
天下洺點了一壺茶。繼而相顧無言
直到小二上茶離去,他才淡淡地開口,“你與你母親很像。”
“八年了,你還是這個模樣,父親。”這張臉和那些遠去的記憶浮現,竟然已經八年了啊。
“回去吧。”
“哦?”
天下洺放下了一張紙筏,上麵隻書天下雪三字。
“下一任家主。”
天下雪淡笑著撿起寫了她名字的紙張,“真有意思,一個受儘欺辱的庶女,竟是高高在上的天下氏的下任家主啊。”
她把紙筏一撕為二,輕飄飄地放回天下洺麵前。看著皺眉的天下洺,心中的快意油然而生。
她的舉動不過是氣一氣她的父親罷了,她一定會回去的,不然,死去的亡靈如何慰藉?血海深仇又該如何安放呢?
天下洺說,繼位大典在冬月十四日,由於她從未學過占卜之術,故而把她接去靈鷲山的彆院學習三個月。
她應允了。
十二月初的延殤城,大雪。
茶樓二樓臨窗的桌子,宴景山點了一桌子的菜,等到菜都快涼了才等到姍姍來遲的蕭譽。
蕭譽低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嫌棄地開口,“過於油膩了。”
說罷放下了一壺梨花雪。
“你來這麼晚還好意思嫌這嫌那的,都涼了。”宴景山不滿。
“這大雪天的坐窗邊能不涼麼?”
宴景山差點跳起來,“不是你每次都要坐窗邊的嗎?我以為你是覺得世外高人都得坐窗邊,這樣能顯得你高深莫測。”
“我吃飯一般都坐雅間。”高深莫測是什麼東西?
宴景山眼尖地發現,“你懷裡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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