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三禾在一個房間,一個大通鋪,房間有些窄小,放下行李和設備後,勉強夠兩個人轉身。
這幾天這裡刮大風,一刮就是一周。
簡挽跟三禾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待了七天了。
簡挽舉著沒有信號的手機,看著窗外。
她問三禾:“這幾天有沒有快遞過來?”
這裡不比市裡,很多設備都有問題,她剛出院便打電話給公司,讓公司派設備人手,目前公司就已經給了他們一輛車。
三禾:“姐,李工沒給你說嗎?”
“說什麼?”簡挽一邊整理草圖,一邊說。
“姐,這太遠了,沒有快遞公司郵器材,隻有我們自己人送。”三禾還說:“但是等我們自己人的話,隻有等下一批出公差的人過來捎帶上了。”
簡挽看著窗外,風小了。
她穿好衣服,翻出銀行卡。
三禾問:“姐,你要出去?”
“嗯,這裡有客車,我去市裡取點錢。”說著,簡挽便拿起拐杖。
“坐客車得好久吧。”三禾看她拄著拐,不放心,“我去開車。”
客車人又擠又熱,最近的信用社在130公裡之外,等到了就天黑了。
簡挽沒拒絕。
車開了大概三個小時,終於抵達了信用社。
信用社客服:“不好意思女士,您的存款不夠。”
簡挽:“不可能啊。”
接過卡,才發現自己拿的是一張新卡,不是她的工資卡。
簡挽走出信用社,走到了一個角落,等著三禾,她不知道去哪裡買東西了。
這時,不知在哪個拐角處傳來幼犬的聲音。
簡挽順著聲音尋找,在不遠處的巷子角落,果然發現了僅有一手大的幼犬。
她以前不怕狗。
隻是在跟邱少彬在一起的時候,被社區的狗咬過,她不認為是多大的事情,而邱少彬直接向對方索賠三千塊。
自那之後,她便很少接觸狗,久而久之也就不敢靠近了。
她一步三回頭。
雖然這一條小生命很可憐,她也感到很惋惜,可——
“姐,你看什麼呢?”三禾就在身後,探了探頭,“哇,小狗!”
簡挽“嗯”了聲。
“我們把它帶回去吧。”三禾用袖子擦掉狗鼻子跟嘴上的沙,“要不然它肯定活不了。”
簡挽說:“我們可以給它找戶人家。”
“它在這最起碼三個小時了,來來往往多少人,如果有人要早抱走了,”三禾看著小狗心疼壞了,立馬許諾:“姐,狗的衣食住行我保證全權負責,屎尿我也及時清理,”說著,她就蹭簡挽的胳膊,撒嬌:“姐,就養了嘛~~”
“可——”簡挽看著小狗淚汪汪的眼睛,拒絕的話到嘴邊就成了,“好吧。”
說不定適應適應就好了。
隻是,現實跟想象總是有出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你彆這麼害怕,”三禾看著抱著狗的簡挽像僵屍一樣硬,背挺得板直。
“它一直在叫。”簡挽撐著脖子,硬硬扭頭。
“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試試?”三禾說。
簡挽:“什麼辦法?”
“你伸手,把食指放在他鼻子那試試。”
簡挽緩緩伸手,結果手還沒到鼻子那,小狗就把她的手指嘬在嘴裡。
這是把她的手當奶嘴了!
簡挽額角流汗,臉上大寫的無語,把三禾逗得大笑。
三禾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