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怎樣平衡不沾容貌紅利和不成為畸形怪談之間,我似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希望這條路上,有越來越多的同行者,一起去探索這個世界。
娛樂圈背景的小說不好寫。因為這個環境離我太遠了。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我以前看金庸寫《韋小寶這家夥》時,有這樣一句話,“韋小寶自小在妓院中長大,妓院是最不講道德的地方;後來他進了皇宮,皇宮也是最不證明道德的地方。在教養上,他是一個文明社會中的野蠻人。”
娛樂圈對我來講就是這樣一個不講道德的野蠻地方。於是放大那些道德上乃至法律上都聳人聽聞的事情,是很好的一個切入點,這也要感謝娛樂圈的環境,感謝那些貢獻了奇葩大瓜或者道德淪喪事件的明星們,讓我這本小說的人物在道德上可以毫無顧慮地野蠻滑坡。
我覺得這其實是一種方法,當我們在麵對一個完全不熟悉的背景環境時,可以嘗試去找到一些該背景最獨特最鮮明的特征,然後去放大它。在這個過程中,加上一些貼近現實生活又不會太過出戲的細節,基本背景問題就解決了大半。
與此同時,這本小說的創作中,我也偷懶了一下。我的確距離娛樂圈這個環境很遠,但我可以無限貼近我的人物。比如說,娛樂圈是奢華的、富貴的,這兩點我都沒見識過。但我見識過貧窮,我以我三十多年對抗貧窮的經驗,去寫一個經濟上有些拮據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這一點被我用在了謝青雲跑龍套和韓沁怡打工那段裡。
再比如,我在簡介中寫到,這本是非典型娛樂圈故事。的確是這樣的,娛樂圈的運轉法則和女明星的真實處境,我沒有機會切身體會。但女人在社會中生存要怎樣掙紮,我知道的並不少。於是,這本小說就被設定為一個批皮娛樂圈故事。所以,與其說這本是娛樂圈文,不如說是反娛樂圈文。它其實是一個關於女性的故事。
這樣的操作,給了我一些很好的距離,讓我既可以離人物很近,又能夠有視角跳出來觀察我的角色。這樣,對於角色的塑造,會容易很多。因為人畢竟是要在社會環境裡生存的,人猿泰山還得有伴兒呢不是?
在關於餘楓這個角色的設定上,我猶豫了很多。
先說一下我在塑造人物上的寫作方法,或許可以借鑒。我是主打小卡片流,在主綱定下來之後,開始在紙上排一些人物的特性和這個任務產生這個特性的誘因,基本上是以事件的形式呈現的。當每個人物排列出足夠多的人物特性和觸發特性的事件之後,就開始根據主綱進行篩選,把事件相互關聯,這個時候就要創造一個事件碰撞的環境。一開始這些事件和環境、人物不一定是能夠完美相融的,這時,就需要人力篩選。
通常在這個部分,痛苦就來了。
大概分為,要麼寫得都好,難以取舍,要麼關聯不上缺少“零件”。先說這兩種,第一種,是錯覺。建議隔兩天再看,代入多個人物的視角反複看,代入讀者的視角反複看,基本上是可以分辨出來好壞的,有可能有一個梗作者確實很心儀,但不一定就是最合適的。以我這本小說舉例,在餘楓被何源侮辱的這一章,我曾經設計了一個情節,讓餘楓把一枚硬幣偷偷地藏進何源的錢包,這樣似乎就能說服自己,是她買了何源一夜,而不是何源“嫖”了她,去塑造了一個妓女。
但這一段,我反複地放進文章中又拿出去,最終不得不承認,這個不合適,放進去會太滿,完全沒有留白。所以最後還是忍痛放棄了。
第二種缺少零件,其實還是線索不夠,這個確實不好辦,有的時候會卡住很久。我感覺這種情況,比較容易上手改善的點,是多多關注事件發生的因果關係。有了順暢的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