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被提起,沈辭腦袋隱隱作痛。
自己快遺忘的往事,被女孩拿出來一說,他心生些許悔意:“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是……”
“有什麼不一樣的?”桑知語打斷他,“在我看來是一樣的。”
做男女之事,他是爽了,承擔懷孕風險的隻有她。
愛一個人時,想和他生個孩子,並無問題。
不愛一個人,彼此也沒任何感情可言,生個錘子的孩子。
若運氣不好,懷孕了,去打胎,痛苦的還不是她。
“不一樣!”沈辭微抿薄唇,“以前我沒……”
“你該不會想對我說,你要跟我生孩子吧?”桑知語嗤笑一聲,“你莫不是真的有大病!孩子你愛找誰生誰生,我是不會生你的孩子的!”
同樣的話,沈辭不是第一次聽,心中泛起一些無力感。
上次聽,是無以為她懷孕了,帶她去醫院檢查,她全程表現得極其抗拒和他生孩子。
這一次,他呼吸有點不通暢,心臟猶如被一根針紮了,小小的刺痛。
“說這些太早了。”他刻意轉移話題,為的是她不再繼續說出刺耳的話。
“神經!什麼早不早的!”話落,桑知語懶得搭理前夫,臉彆到一邊去。
備好車的管家回到客廳裡,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弱弱道:“桑小姐,車備好了,司機在門外。”
沈辭沉了沉臉:“你去哪?”
“要你管!”桑知語扭頭就走人,不搭理前夫。
“你不去醫院檢查身體嗎?免得昨晚的藥有後遺症!”沈辭試圖叫住女孩,奈何女孩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腳步還加快地離開。
管家不動聲色地來回觀察兩人,得出一個結論。
沒和好!
如果和好如初,肯定不是這樣的!
望著女孩逐漸遠去的身影,沈辭眉頭緊皺。
“桑、知、語!”
他一字一頓地叫她,希望她停下腳步,但她偏偏和他作對似的,充耳不聞,直至坐上了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說求人不如求己,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身上沒現金沒手機,隻好坐沈家司機的車,桑知語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色正常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司機反倒是比較尷尬,琢磨該用何種態度來對待前沈家女主人。
桑知語專注於自身,沒察覺司機在想什麼。
不過,仔細思考,她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去公司。
雙腳真的太酸痛了!
前夫是什麼老黃牛嗎?
耕地也得悠著點,好嗎?
縱然對昨晚的男女之事沒有任何記憶,但肌肉記憶告訴她,昨晚自己一定被累得夠嗆……
錯,是被前夫折騰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