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妍理解桑知語對沈辭的厭惡,沒再勸她試試。
一覺醒來不到一個小時,猶如過了大半天一樣,都怪前夫,桑知語心底罵了幾句後,回到房間躺著,仔細觀察自己膝蓋上的傷口。
死活想不起來傷口是怎麼來的,她輕歎一口氣。
外賣上點的醒酒湯送來了,趙心妍拿進好朋友的房間,順帶道:“剛剛你前夫又來了,他喊我幫他轉述,你傷口裡可能有玻璃碴子,記得去醫院看看,避免感染。”
聽到趙心妍前麵的話,桑知語一陣煩躁。
聽完趙心妍說的,她像鯉魚打挺地坐起來,眼睛睜大了些。
她驚訝問:“玻璃碴子?”
不是,她昨晚到底乾嘛了?
膝蓋有傷口就算了,怎麼還有玻璃碴子?
“對!”趙心妍把醒酒湯放到床頭櫃上,“快喝,喝完,然後換衣服,我陪你去醫院。”
視線隨著趙心妍的舉動轉移,定格在床頭櫃時,桑知語隱約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打碎了一個杯子。
之後……
她完全想起來了!
自己口渴,想要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摔在地上,準備收拾乾淨,結果雙腳一軟,跪在了玻璃碎片上,這時,沈辭出現了,他推門進來。
桑知語擺爛地往後一仰,仿若鹹魚。
“酒精害人!我以後喝酒,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不能把自己喝醉了。”
幸好前夫沒有趁人之危,隻是照顧了她一會,便離開這裡!
不敢想,要是前夫趁人之危了,她不止今天被惡心到,以後被惡心多少天,都說不準!
她接受不了前夫碰她,尤其是明知他和應雨竹有過關係的前提下。
那種反胃至極的窒息感纏繞著自己,會使人時不時就崩潰!
趙心妍不接話,喝不喝醉這個事情,有時不受自己的控製,關鍵是得看自己身處的環境安不安全,有沒有人照顧自己,假如兩者俱全,放縱肆意一次並無大礙。
“彆躺著了,趕緊的!”
催促好朋友起床,趙心妍緊盯著她的每一步,直至和她踏出家門。
桑知語看了看緊跟自己其後的趙心妍,道:“我不是小孩子,做點什麼都要有大人陪同,你昨晚加班那麼辛苦,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自己去醫院就行了。”
好朋友指明不用自己陪同,趙心妍也不跟她客氣,點點頭:“行吧,你自己去,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嗯,拜拜。”
揮了揮手,桑知語一看電梯門開了,頭也不回地走去。
由於她目光不是全部拿來看前方的,沒留意到前夫站在自己不易看到的視線範圍,等她完全走進電梯裡了,餘光才掃到前夫的側臉。
和前夫當住同一棟樓的鄰居,有許多地方不好,比如,難以做到避免兩人坐一部電梯,除非她見到他就繞路走,堅決不跟他置身同一個環境裡。
不過,也許是錯怪前夫的緣故,她這次沒明晃晃地表現自己討厭他,隻是把他當做不存在,安靜地垂目注視地麵,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就算他跟自己說話,她也不要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