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反噬的嚴重不適,沈辭道:“我沒玩花樣。”
“誰信你啊!”桑知語麵露鄙夷,“神經病。”
前夫不玩花樣?
他花樣多著呢!
多到她想狠狠揍他!
“你可以抽出幾分鐘的時間,看完這份文件再作評價。”沈辭將文件塞到女孩的手中,而後坐回到長椅上。
“搞什麼?”桑知語條嫌棄地擦拭被前夫碰過的地方。
擦完後,她不緊不慢地閱讀文件。
其實,她在閱讀前,有不好的預感,並做好他挖大坑等著她跳進去的準備。
但現實和她預料的相反,前夫不是給她挖坑,是幫忙。
不對,幫忙二字應該不是這麼用的。
這份文件,一看便知是出自資深人士的手筆,按照她的專業和工作履曆,給她做了極其清晰的職業規劃,還著重說明博華集團不適宜她。
越看,桑知語越想笑。
看到後麵,她看得看完全部,乾脆還給前夫。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她仿若看笑話地鄙夷前夫,“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工作,怎麼到了你那裡,就是拿不出手?”
她去博華集團打工,跟前夫有什麼關係?
他哪來的臉,拐彎抹角地表達她的工作不好?
他之前就攪黃過她在巨象集團的工作,用的是卑鄙手段,給張丹纓施壓,導致張丹纓不得不開除她,現在她換了一份工作,怎麼就惹到他了?
這人的心腸,實在狠毒!
非得看到她失去經濟來源,喝西北風,他就高興了?
“你誤會了。”沈辭將文件放回到長椅上,“我是跟你建議的。”
“建議個屁!誰要聽你的建議?你當自己是誰?死變態!”桑知語克製打人的衝動,“管天管地,還管前妻做什麼工作,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你怎麼不住海邊去?”
“我……”
迎上女孩憤怒的視線,向來倨傲的沈辭,說不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也羞於啟齒承認自己這樣做是存在一定的吃醋成分。
他習慣了桑知語以前總愛說甜言蜜語和情話,而到了需要自己說這些的時候,他不習慣,還覺得彆扭,拉不下臉。
前夫說了一個字,就不再往下說,神色變換不停,桑知語看得不禁皺眉。
“你什麼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她再次指著門,“彆在這浪費我的時間,滾出去。”
“幫彆人打工,不如自己創業來得有前途。”沈辭跳過剛才的話題,“我最近投資了幾家公司,你看你喜歡哪家,我把股份放到的名下,你去管理?賺的錢算你,虧的錢算我的。”
“拉倒吧你!”有過殘酷的教訓,桑知語一分錢都不想要前夫的。
一旦她收下他的東西,以他的德行,指不定他哪天心情不好了,他肯定讓她連本帶利地還回去,她上當受騙過,彆想她再傻傻上鉤,將自己命運的掌控權交到他的手中。
“你做過的好事,你忘了?”她冷冷嘲諷。
沈辭自是沒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