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他注意到幾個員工在忙碌什麼。
那種忙碌,看起來不是專門針對能進來的全部遊客,像專門服務特殊遊客的。
上級疑惑的眼神一向自己掃來,孫昊馬上解釋:“傅總,他們是為我跟您說過的客人而準備的。”
“那位客人什麼身份?”
“不清楚。”
助理說不清楚,傅澤言也不問了。
出手闊綽的定義,每個人都不同。
真正的闊綽,是不用和許多人共享郵輪的,完全有能力買下屬於自己的郵輪。
原本,他有個轉瞬即逝的念頭,心想,假如那位客人是真正的大富大貴,還是上流圈子的人,不妨認識認識,擴展自己的人脈資源圈。
他這些年待著國外,回來國內依靠家裡的人脈資源,偶爾是不夠用的。
在家裡的基礎上,疊加自己專屬的人脈資源,對他順利接班家族企業有幫助。
現在看來,認識那位客人是多此一舉,搞不好,對方沒多少錢,還削尖腦袋擠進上流圈子,自己還得給對方提供渠道。
上級不往下詢問,孫昊折磨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被懷疑不行,又說:“據我了解,那位客人是已婚人士,老公是二代,她老公為了討她開心,特意多花錢。”
“已婚人士?”
傅澤言隨口地重複助理的形容,隨後問起工作上的其他東西。
二代討好妻子,並不是罕見的行為,罕見的是這位所謂的二代怎麼做著偷偷背後討好,二代的妻子卻不知情的感覺。
二代是不是真的二代,也不好說。
自己是二代出身,他掌握的技能有包含區分真假二代。
***
郵輪無比平穩,明明在海麵上行駛了,也讓人感受不了半點晃動,桑知語睡一覺後,用枕頭墊著後背,決定起床前,先玩會手機,再處理點工作。
因為請假很突然,同事們有些弄不明白的工作,會來找她。
即使她不想回複,但財務那邊告訴過她,她的假期是帶薪假,公司正常給她發放工資,因此她沒有理由不搭理同事們。
張丹纓大方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依舊大方,好像超出了她的價值。
她有種比較肯定的猜測,張丹纓絕對不是看在她是前沈太太的身份上,才對她這麼大方的,應該有人在背後做了點什麼。
是沈辭,還是蔣霆?
說真的,她傾向蔣霆。
沈辭那個人,隻注重他自己的感受,怎麼可能關心她的工作待遇如何。
他一不高興起來,沒讓她喝西北風就不錯了。
假若是蔣霆,她掰手指數數,自己欠他的人情越來越多,讓她不知道怎麼辦。
她都跟蔣霆說過好多次了,她不會喜歡他的。
他就彆做一些自己感動,但彆人不感動的事情吧。
就算感動,感動也不能化成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