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二比一的局麵,桑知語沒感到人多占優勢。
相反,站對麵的男人臉色非常陰沉,沉得宛若和夜色融為一體,渾身散發極強的低氣壓,並伴隨陣陣冷意。
沈辭沒有傷害過她的行為,她不擔心他傷害她。
隻是,他在這甩臉色給誰看?
懶得和前夫有過多糾葛,她眼神示意曲啟明趕走他,隨即轉身。
怎料,身體一轉動,右手突然被一股力量鉗製。
她回頭一看,是沈辭抓住她的手。
雇主被人纏上,自己自然有責任幫雇主解憂,曲啟明急忙上前,準備掰開沈辭的手,然而沈辭的手猶如鋼鐵被焊住了,固定不動。
見到保鏢未能拿開沈辭的手,桑知語不悅地皺皺眉,將他從頭到腳掃量一遍,硬是看不出這人的意圖。
她不耐煩道:“爛黃瓜,你想乾嘛?”
話音落下許久,沈辭都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直地注視她。
距離近,她捕捉到他眼神的幾次轉換。
但他呈現出來的意思,都是使人琢磨不透的。
當然,她也不想琢磨他,是他的言行舉止太不討喜了。
到了她想給他一錘子的地步!
最後,他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些。
似要陷入僵局時,她手被鬆開了,男人的左手有些無力地垂下。
完全看不懂前夫想做什麼,桑知語甩了甩被他抓過的手,明明白白地表達嫌棄和他的肢體碰觸,然後走到電梯處,坐電梯上樓。
雇主回家了,纏著雇主的男人沒走,曲啟明留在原地,堤防對方跟著雇主,以免對方對雇主造成傷害。
兩人視線再次交彙,他頭皮有點發麻。
無仇無怨的,對方的敵意過於濃鬱!
“你是桑知語的誰?沈凝月介紹你給她認識的?”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回居住的地方,姿態頗為親密,沈辭唯一猜測到的是,他姑姑介紹第二春給桑知語成功了。
雖然上次在陽光小區誤會過一次,但這次他思維邏輯避免不了,也可以說是潛意識使他這麼認為。
隱約間,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想。
他看不得桑知語和其他男人走近,尤其其他男人像取代自己從前在她身邊的位置,而這般的看不得,是曾經擁有過桑知語的占有欲發作嗎,又或是前所未有的吃醋?
陌生的情緒,使他大腦有些混沌,還有些無所適從。
他為什麼要吃醋?
沈辭由上而下地審視這位送桑知語回來的男人,薄唇緩緩抿成一條直線,胸腔內的氣體不降反升,同時仿佛被一塊大石壓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對方言語中的敵意依然遮掩不住,曲啟明不明所以。
看對方一身高級定製的西裝,手上戴著的腕表少說價值大幾百萬,再根據對方由內而外的上位者氣場來判斷,來頭鐵定不小。
對方和雇主是什麼關係?
不清楚對方是何方神聖,也不清楚對方的來意,曲啟明麵無表情地驅趕道:“先生,無論我是誰,都請你不要糾纏桑小姐!趕緊離開!”
“該離開的人是你。”沈辭冷冷道。
作為保鏢,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得有,威脅到雇主的人必須處理乾淨,好言好語趕不走對方,曲啟明開啟動手前的準備。
不料,對方仿佛一眼看穿他的內心,輕蔑不屑地嗤笑一聲。
“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