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而已。”置身在繁華的商業區,蔣霆環視四周的廣場和街道,“你們去買衣服了,還是換了餐廳吃飯?”
衣服確實臟了,桑知語和趙心妍沒買新衣服,打算忍到吃完飯,再回家換下。
不知蔣霆問的用意,趙心妍示意自己把碗往前挪一挪,方便將燙好的牛肉卷放進去,她隨即把碗向上挪,再不緊不慢地吃完牛肉卷,而後回答:“吃飯,不說了。”
已經道謝了,用不著和蔣霆多說。
結束通話,她開始大快朵頤。
電話另一邊的蔣霆,心裡問候了應雨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自己搞得一團糟,還來打亂他的計劃。
兩人吃火鍋之類的東西,通常是自己負責動手的,趙心妍邊燙食物,邊問:“蔣霆又打你電話,聊什麼了?”
“說些不要緊的話。”桑知語懶得理蔣霆,吃火鍋比和蔣霆說話重要多了。
“應雨竹像得了狂犬病,你出入多加小心,彆被她逮到打你的機會了!”短期內護送桑知語上下班,趙心妍是得做得到,可長期就難了,她的工作不允許。
“唉。”桑知語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
她還沒跟趙心妍說,應雨竹在背後找人打她。
應雨竹看起來,不還她一巴掌,是不甘心的。安慕小說網
話說回來,這事是蔣霆向她通風報信。
通風報信在前,今天他不讓應雨竹打她在後,蔣霆該不會正如他說的,他和應雨竹鬨掰了吧?
應雨竹做了什麼,他覺得應雨竹人品不行?
當發小這麼多年,他是突然間才發現的?
蔣霆在她麵前表現出這套,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意圖?
橫看豎看,他好像沒受應雨竹的委托,對自己不利?
琢磨了一番,她認為蔣霆的種種行為,用‘詭異’和‘奇怪’不足形容他了。
看桑知語陷入沉思的表情,趙心妍問:“想什麼?”
桑知語如實道:“想蔣霆到底是個什麼人。”
人具有多麵性,情感有傾向性,蔣霆愈發使她看不透,猶如蒙上神秘的多層麵紗,催生旁人想一層又一層地掀開的心理,讓他露出真麵目。
“陰陽人啊,你說的。”趙心妍夾了幾塊毛肚到她的碗裡。
“……”桑知語挑了挑眉,“不止是陰陽人。”
“那還能是什麼?他裝的彬彬有禮,不靠譜。”
若沒見過蔣霆當麵諷刺桑知語和玩小學雞告狀的犯賤戲碼,趙心妍真有可能被蔣霆的彬彬有禮給欺騙到,誤以為他是個教養良好的二代。
“他這不是最近沒陰陽怪氣嗎。”桑知語放下了筷子,“如果他和應雨竹圖謀,剛剛他不應攔著應雨竹,讓應雨竹打我一巴掌才對吧?”
“你沒挨到巴掌,被蔣霆感動了?”
“倒不是感動,是……”
桑知語具體描述不出來那種感覺。
總之,蔣霆勾起了她一些好奇心。
趙心妍不解地道:“你之前還說離蔣霆和沈辭那些人遠一點,現在跟我討論分析蔣霆是什麼人?這問題,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