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充滿嫌棄的注視下,他換話題:“你請得起保鏢嗎?建議你找個保鏢,護送你上下班,還有護送你去彆的地方。”
糟心的生活!
煩惱事一件接著一件,就不能讓她舒心點。
驀地,桑知語想到沈辭之前叫她換個城市居住。
如今,她竟生出了移居其他城市的念頭。
換新環境,脫離原有的圈子,不和紛紛擾擾的人事物沾邊,肯定愜意些。
可是,有個現實的問題!
環境一換,年薪百萬的工作不保,她舍不得丟掉這份工作。
舒心和金錢相比,對於目前的她而言,必然是金錢重要。
她望了望華燈初上的夜色,沒再理睬蔣霆,邁步向前走。
沒回頭,她錯過蔣霆變換不停的神色。
其中有懊惱、鬱悶、反思等。
***
加班到深夜,拖著疲憊身軀回來的趙心妍,一進門就要死不活地坐沙發上,有種累得魂在飄的感覺。
桑知語到點睡覺了,看見她回來,跟她打聲招呼,然後想回房睡覺。
“知語,你養母找我了,叫我幫她轉述。”趙心妍喝下一杯滿滿的水,潤了潤乾渴的嗓子,“明天晚上七點,你去米幸餐廳一趟。”
養母聯係不上自己,改讓趙心妍作傳話筒,桑知語深感無奈:“把我養母的聯係方式通通拉黑吧!”
“我拉黑了,她是找人上我律所說的。”
“……”
“我沒喊你聽她話的意思,我是開眼了,你養母如你所說,執著得過火。”趙心妍無需問沈凝月的用意,一猜便知十有八九是安排桑知語相親,“我在吐槽她。”
想起自己晾著的林森,桑知語無言以對。
就算她答應相親又如何?
她最多是走個過場,壓根不會和相親對象戀愛結婚。
“彆理她,也不用理她找的人。”
桑知語貼心般地幫趙心妍倒了一杯水後,進房間睡覺了。
睡覺前,她的一些腦細胞活躍著,想蔣霆的通風報信。
要想避免被人打了,無論去哪都得在監控攝像頭下,自己也得機靈些。
第二天,桑知語出門上班時,像患上被害妄想症,眼睛忙碌不停,周圍環境全部小心謹慎地‘檢測’一遍,確認安全,才敢繼續行走。
傍晚,她也這般操作。
她意料不到的是,剛踏出公司的大門,蔣霆的司機來找她,說奉蔣霆之命來接送她上下班。
被害妄想症的她,有理有據地懷疑蔣霆和蔣霆的人都不安好心,趁她不注意的空隙,拿麻包袋套住她,她可不能‘自投羅網’地上對方的車。
於是,她無視蔣霆的司機,打車回去。
殊不知,路上有輛車跟著她坐的出租車。
平安無事地回到小區門前,她一下車,有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人走到她的身邊,問:“您好,請問是桑知語,桑小姐嗎?”
桑知語警惕地後退一步:“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說罷,她快速地衝向小區裡。
始料不及,年輕男人跟著她跑,還貼她貼得近。
霎時,兩人形成你追我跑的局麵。
此刻的小區門口旁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坐在上麵的男人,眸色幽深地注視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