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丟下兩個字,桑知語繞開蔣霆。
和麥芽做了道彆的手勢後,她徑直地朝前走。
不料,蔣霆這次跟了上來。
“你一個人走著也孤單,我陪你走一段路。”
蔣霆的話語,使她不自覺回頭掃視他一眼。
“真閒!”她毫不掩飾嫌棄地道,“彆跟著我,晦氣。”
“……我晦氣?”蔣霆指了指自己,麵露驚訝。
“你不晦氣,誰晦氣?黑漆漆的夜晚,像臟東西地纏著我。”桑知語不是開玩笑之類的,是認認真真地煩包括沈辭在內的那群人。
遇到他們,總感覺沒什麼好事發生。
“……”蔣霆沉默片刻,“我最近沒得罪過你吧?”
桑知語不說話,目不斜視地走著。
這時,麥芽汪汪了幾聲,她並不回頭,戴上耳機,播放喜歡的歌,沉浸在隱約的世界中,和外界隔絕。
眼看快走到彆墅區的大門口,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零星小雨。
沒帶傘的她,雨珠滴落在身上,沾濕了衣物。
桑知語急忙跑到屋簷下躲雨,準備拿手機看看叫的網約車還要多久來到。
一人一狗忽地闖入餘光的範圍內,是蔣霆和麥芽。
她略感奇怪地抬眼:“跟著我出來這,給你閒的。”
話音未落,本是零星的小雨驟然變成傾盆大雨,桑知語不由緊皺雙眉。
雨水落地會濺起,一下子把她的褲腳給弄濕,她下意識地想往後麵挪動,但後麵是牆壁,屋簷下的空間並不寬敞,根本沒辦法徹底躲雨。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是麥芽的乾媽,我和麥芽送送它乾媽一段路,是理所應當的。”蔣霆邊說,邊估算降雨量,“你沒傘,也沒車,這裡出去路邊的距離,走完,你全身會濕透的。”
“……用你說。”
桑知語想找人借傘,可借不了傘,唯有將希望寄托於網約車的司機,誰知司機被暴雨給攔住了,來不了這,讓她取消訂單,另外叫車。
“我叫我司機送你?”
重新下訂單,篩選網約車的車型,猶豫選哪輛車時,她頭頂上傳來聲音。
原先是認為蔣霆閒得沒事做,聽到他的詢問,桑知語仔細打量他。
他莫名給她一種陌生感。
並且,陌生的點來源自他此時麵上溫潤的笑意。
“你真的好閒。”想了想,她隻說得出這個評價。
在她的生活中,暫時找不出比蔣霆更閒的人了。
閒,不是指他是個閒人,是指他在她這表現得很閒。
有這閒工夫,拿去做點做正經事,不好嗎?
蔣霆沒回應她,自顧自地打電話給他的司機。
司機來得極快,不到三分鐘就把車停在他們的麵前,還拿來兩把超大的傘,未等蔣霆的示意,立馬遞給她一把。
結果,蔣霆快她一步,將傘拿走了。
“???”桑知語沒懂蔣霆是什麼操作。
下一刻,蔣霆打開傘,往她頭上一移,她整個人被傘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