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看見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桑知語一秒起床。
今天她有兩個行程,一是去伺候溫年輪那個‘孩子’,二是和趙心妍約了晚上吃飯和逛街,她不早點到淮海花苑,估計有幾率放趙心妍的鴿子,那樣趙心妍會生氣的。
匆匆洗漱和吃完飯,她直奔淮海花苑。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她運氣不好,離溫年輪的家門就幾十米的距離,不幸碰見蔣霆在遛狗。
狗是一隻可可愛愛的薩摩耶,尾巴一晃一晃的,蔣霆慢悠悠地遛著它。
他明顯也見到了她,改變了行走的方向,朝她走來。
“桑秘書!”
溫年輪能不能換個彆墅區住?桑知語很想建議他搬家。
蔣霆是他的鄰居,若她每次來這,都碰見蔣霆,糟心。
細細回想,她碰見蔣霆的頻率確實蠻高的。
和沈辭離婚,沈辭惡心不到她,蔣霆就代替沈辭老惡心她,是嗎?
她懶得裝聽不到蔣霆的話,而是表現出聽到了、但不理他的厭煩。
自顧自地向前走,蔣霆卻故意地堵在她的麵前,她服氣地道:“你幼不幼稚,玩什麼小學雞的把戲!給你閒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我跟你打聲招呼,你就生氣了?”蔣霆抱起伸出前爪靠在他身上的狗,輕撫毛絨絨的狗頭,“見我,有應激反應?”
“……”桑知語很確定蔣霆在罵她,“神經病!”
“我是正常人,不像你。”
蔣霆欲言又止的模樣,明顯是把罵她的話用麵部肌肉來表達。
沈辭是晦氣東西,連帶他的發小們也是晦氣東西!
一遇上就沒好事!
繞過蔣霆,她頭也不回地走著。
這次,蔣霆沒追上去擋住她的去路,站在原地不動。
陽光底下,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懷中的狗,視線跟隨到她進入溫年輪的家中為止,直至她身影徹底消失的那一瞬間,眼中瞬間布滿笑意。
背後被人盯著,對方又是討厭的人,明明是烈日當空,桑知語有一絲絲毛骨悚然。
難不成,她需要換城市生活,才會不被人惡心?
念頭一閃現,下一刻,桑知語略微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換個屁的城市!
彆人惡心她,她沒出息地想著逃避。
人的一輩子將近百年,說不好以後會不會有更惡心的人,每次怕被惡心,就迅速逃避,這樣的人生沒勁。
正確做法是,誰惡心她,她就加倍惡心回去。
所以,她進了溫年倫家後,上樓找他時,順便站在陽台上,四處看看。
看蔣霆那個賤人在哪,她也要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然而,蔣霆仍站在擋住她去路的地方,大概是感應到有人看自己,他抬頭遠眺。
視線交彙的一刹那,她模糊地看見蔣霆露出笑容。
她一定是用眼過度,以致於她眼花,否則怎麼會錯認為蔣霆對她笑。
不是陰陽怪氣的笑容,是正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