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黃瓜,你不要太無恥!”她橫眉冷目地瞪著死渣男,“你算個什麼東西,哪來的權力控製我的自由,你以為你是……”
“看來是我仁慈了。”沈辭打斷她,“給你的活動區域本來是屋子和院子都包括在內,這一刻,我改變主意了,你就待在房間反省反省你的教養問題。”
被囚禁,成了既定事實,桑知語氣得火冒三丈也無濟於事。
什麼都沒有的她,在死渣男的眼裡不過是一件隨便對待的物品,渺小得猶如一粒沙,即便他把她碾碎在這裡,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不高吧?
惱怒的思考下,她沒理睬死渣男,自顧自地環視四周,找到電梯的位置,每一層和外部都觀看得仔仔細細,尋找可以逃跑的漏洞。
死渣男跟在她的背後,沒阻止她的行為,他似看得出她想做什麼,但也沒拆穿她,大有一種‘這裡你逃不掉’的篤定架勢。
甚至,死渣男學她那樣地打量周圍,惺惺作態地問:“看了這麼久,看到喜歡的房間了嗎?”
“我在看哪裡適合埋你這根爛黃瓜!”桑知語實在是疲憊了,一天下來,99%的精力都折騰沒了,說話有些無力,隨便找了一間房,進去裡麵的床躺著。
可能不是身處熟悉的環境,腦海中沒出現不受控的畫麵,也可能是出於大腦潛意識對身體的保護,沒讓她想那些惡心的事情,她的嘔吐停止了,但疲憊在加重。
她需要泡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好好睡一覺。
逃跑是個體力活,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才不會如死渣男的願,像個寵物乖乖地被他關在這,等待他的心情好,哪天想放她出去溜達,她方能找到機會逃跑。
女孩安靜下來,沒有進房子前的抗拒,表麵狀若接受度良好,沈辭看她頗有點‘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樣子,道:“管家傭人你正常使喚,缺少什麼跟他們說。”
“缺毒死你的毒藥,叫他們拿來!”
“……你是不是想反省到天荒地老?”
“比起我反省,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會不會突然暴斃!”罵死渣男,在疲憊的狀態下,桑知語得不到什麼報仇雪恨的快感,“爛黃瓜滾出去,彆在這礙我的眼!”
“撿不回教養,學不會正確稱呼人,那你一輩子在房間裡待著,彆出來了!”若問沈辭討厭被人罵什麼,他這會必然回答是桑知語口中罵他的話。
翻臉比翻書快,現在算桑知語的一大特色。
綁架前還一口一個膩歪地叫他老公,當前卻隨心所欲地罵他,怎麼難聽怎麼來,他有時候不在意和能夠無視,但有時候很不喜歡被她罵,尤其是被她指著鼻子罵。
桑知語冷哼一聲:“誰怕誰啊,你給我等著!”
“行,我等著。”
說完,沈辭蹙眉出去。
終於趕走死渣男,得以眼不見為淨,桑知語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死渣男發神經了,關門的聲音超大,好像要把門震碎。
摔門離去向來是兩個人之間隻有她會做的事情,死渣男突然這麼做,她不由皺了皺眉:“死渣男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