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罵完蔣霆,他馬上不裝了,說話也難聽起來,桑知語拳頭癢癢的。
蔣霆臉上的笑意染上嘲諷:“沈辭是被迫娶你的,現在你們離婚,我為他高興,他終於不用被你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人拖累。”
有個說法,桑知語認為挺準確的。
那便是,丈夫身邊的人如何對待你,取決於丈夫對待你的態度。
沈辭老嘲諷她,不把她當回事,肆無忌憚地羞辱她,他的發小自然有樣學樣。道理很簡單,人是會見人下菜的,尤其是清楚彆人沒有依仗後,必然想怎樣就怎樣侮辱。
“你算個什麼東西?”她拿起一杯酒,利落地潑向蔣霆,“捫心自問,我沒得罪過你,你三番五次地說難聽的話,你以為你是誰啊?管天管地,還管沈辭娶誰!”
被酒潑了滿身,衣服臟兮兮的,蔣霆笑容凝結。
眼見桑知語和蔣霆起衝突,空氣中充滿火藥味,趙心妍拉了拉桑知語的衣角,暗示她往自己這邊靠,彆讓蔣霆找到機會用酒潑回來。
桑知語根本不怕蔣霆,冷笑一聲後,緩緩放下酒杯。
出乎趙心妍的意料的是,蔣霆沒有任何報複的行為。
他隻是當著她和桑知語的麵,對著手機屏幕摁了幾下。
沒過一會,他明顯是打電話的模樣,對著電話另一邊的人說:“沈辭,我在酒吧玩,你猜我遇到誰?我遇到嫂子和她好朋友了,叫趙心妍的那位,她們討論嫂子明天和你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事,我想問你這事是真是假的。”
不等回答,他目光先後掃過桑知語和趙心妍:“我關心地問了嫂子幾句,嫂子對我撒氣呢,拿酒潑了我一身,嫂子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你平時不好受吧。”
桑知語:“???”
趙心妍:“???”
兩人是頭次見這種當麵告狀的騷操作。
在兩人驚訝的注視下,蔣霆拿著手機走了。
桑知語和趙心妍無語地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難以置信。
趙心妍嘴角抽搐:“我靠,這是什麼品種的賤人?”
突然出現,狂犬病發作似的陰陽怪氣,還打電話給沈辭。
“賤到沒邊的賤人!”桑知語服了蔣霆,弄得自己好像和他有仇,針對他,明明每次發生不愉快,都是他主動挑起的。
“人以群分,沈辭也是個賤人吧!”趙心妍一本正經地道,“不過,問題來了,你潑了蔣霆酒,沈辭生氣,找你麻煩,咋辦?”
“沈辭應該不會生氣。”桑知語自信地篤定。
認真想想,沈辭沒為過這方麵的東西而生氣。
她要是做了什麼不讓他滿意的事情,他都是對她不耐煩和厭惡,從而不理不睬她,也就是冷戰,換個詞即是冷暴力,他大概很喜歡看她為了得到他的理睬而絞儘腦汁、像小醜地引起他的注意。
看她痛苦掙紮,是他日常樂趣之一?
桑知語不擔心沈辭生氣的問題,趙心妍則是較為擔心的。
好不容易到了辦離婚手續的節骨眼上,千萬彆出幺蛾子。
與趙心妍擔心的相反,正在和蔣霆通話的沈辭,聽蔣霆說話,眉宇不禁微擰,耳邊仍停留在桑知語和趙心妍討論明天去民政局,之後蔣霆聽什麼,他並未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