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渣男在她眼皮底下,打開她的微信。
掃視自己微信的主頁,桑知語隱約猜到什麼,卻又感覺自己的猜測過於離譜。
直至死渣男點開她微信的黑名單,從中找到他的賬號,迅速地解除黑名單,然後發送好友驗證,過程一氣嗬成,完了後,死渣男把手機還給她,她有被深深無語到。
誰大半夜的這麼無聊,闖入彆人家中,搶彆人手機,就是為了從彆人微信的黑名單將自己放出來?
死渣男是世界上的獨一份吧!
無語使她不知說什麼、做點什麼反應好,頗為無奈地揉了揉額。
做完一切,沈辭居高臨下地俯視眼前人:“桑、知、語!”
死渣男一字一頓地叫自己的名字,桑知語不予理會。
死渣男莫名其妙得很!
前天剛被他警告彆給他戴綠帽子,今晚又被他嚇到,這人不能乾點正經事,比如趕緊跟她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就非得和她過不去嗎?
“從巨象集團辭職,停止幫張丹纓挖我公司牆角的行為,不要再讓你養母當打手,通過利用我母親來作廢我們的婚前協議,否則你後果自負。”
男人嗓音不同於平時的好聽低沉,染上了一點點怒意,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略顯滲人。
聞言,她立馬扭頭望著沈辭,隻見他眸色冰冷,好像極力克製怒火。
張丹纓提醒會被死渣男查到她幫巨象集團挖牆腳,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沒對他這番話感到恐懼,反而是十分無助。
養母說了她和死渣男簽的婚前協議,是想讓養母死了叫她找死渣男和好的心,沒料到養母去找沈母,想作廢那份協議。
指望養母理解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意願,簡直比登天還難。
桑知語生無可戀地往後一倒,恢複平躺的姿勢,將被子一拉,蓋住腦袋。
“大清亡了,人家給你打工,不是給你當奴隸,沒簽賣身契,可以自由跳槽!你叫我從巨象集團辭職,門都沒有!”她擺明自己堅決不辭職的態度。
丟了年薪百萬的工作,得喝西北風。
至於養母乾的事,被死渣男誤會是她找養母當打手,她毫無解釋的欲望。
死渣男對她缺乏信任,她說乾口水,他都不會聽進去的。
他隻會相信他想相信的!
隨著話音落下,被子被粗暴地掀開,桑知語麵無表情地注視神色逐漸陰沉的男人:“法治社會,犯法是一定會遭受法律的製裁,你彆亂來!”
“法律?”沈辭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你該考慮的不是法律。”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她不在死渣男的屋簷下,是在自己家裡,低個什麼頭?
桑知語再度蓋上被子,側過身。
懶得再和死渣男說半個字,她乾脆閉眼裝死。
“桑、知、語!”
死渣男第二次叫她,她貫徹裝死到底,依舊背對他。
“起來!”
左手突然被抓住,一股力道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地直起,桑知語無比抓狂,罵道:“爛黃瓜!你發什麼瘋?你不睡覺,還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