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她被羞辱的情況,都是出於對方厭煩自己,不理不睬自己,自己想方設法地乞求對方能對自己多一點在意。
縱然一切過去了,情緒還是受到一點乾擾,桑知語乾脆彆開臉,假裝看風景。
離開淮海花苑,死渣男愛哪裡停車就哪裡停車,腿長她身上,她也有錢,能打車回自己家。
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來了,車子前進的路,她看著看著發現好像是回沈家的。
車子沒載著她進沈家,而是停在彆墅區的大門口,死渣男叫司機停的。
死渣男視線瞥向她,眼中的意味過於明顯。
[我說到做到,你那天踏出了沈家的大門,從此不得再進來半步。]
作為不被愛、還被萬分嫌棄的那個人,桑知語不敢想沈辭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大概是他沒什麼好後悔的,不過是驅逐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罷了。
她抬頭挺胸,不想被死渣男看扁,硬氣地開門下車。
明知車門是有自動關上的功能,但不妨礙她發泄一下情緒,她準備大力地將車門甩上,就在這時,死渣男側目掃視她。
“你沒有話要說?”
死渣男坐姿端正,她僅看得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可他那股高高在上,還是她熟悉的施舍。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著她,永遠都高高在上、居高臨下、恩賜和施舍。
她在他的眼裡,是乞丐嗎?
真的很希望在未來某一天,能有一個人摧毀他的傲骨,讓他跪在地上,嘗嘗當乞丐的滋味,最好是他一無所有了,隻能被彆人施舍。
“跟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她不客氣地反問。
“你沒有,我有。”沈辭頓了頓,雙腳落地,下車,站在她的麵前,“彆讓我看到你和那個男的有接觸,再讓我看到彆人拍到照片,如果有我被戴綠帽子的閒言碎語,你、小、心、了。”
雙標被死渣男演繹得淋漓儘致,桑知語大開眼界。
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給她戴綠帽子,她卻不可以給他戴綠帽子。
哪怕戴綠帽子不是真的,他都要找她麻煩了。
“我小心什麼?”她後退幾步,平視他,“栽贓誣陷你玩得挺熟的!給人戴綠帽子就要小心,那你是不是得暴斃?”
怎料,死渣男聽完她的話,眼神鋒利得駭人。
她絲毫不認為自己說話難聽,死渣男出軌應雨竹,是確有其事。
思來想去,聰明人不應該吃眼前虧,怕死渣男會暴怒地動手,她一溜煙地跑路,跑到馬路的對麵,緊急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坐車走人,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浪費一秒鐘。
坐車裡的司機見到自家boss臉色將快要和黑夜融為一體了,默默地縮了縮脖子,這份工作難度比以前大,boss的心思比以前還難猜無數倍。
猶豫要怎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聽見boss拿出手機,沉聲吩咐道:“查桑知語最近一個月的動向,包括她賬戶的資金來源,和誰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