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四字響起,說話人正是沈辭。
霎時,高層如臨大敵,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沈總,我這份計劃書不是最終版,您……”
“散會。”
高層傻愣地注視沈辭。
隨後,沈辭踏出會議室。
麵對此狀,其他高層也有點懵。
會議提前一個多小時結束,令他們措手不及。
不是說討論的重點項目,今天要出個結果嗎?
沒過多久,高層們終於知道沈辭為什麼臨時散會,原來是應雨竹到這裡了。
若拿古代來打個比方,他們是沈辭身邊的重臣,自然清楚沈辭這位君王的許多事情,知道桑知語是如何一步步從沈家不起眼的養女高升成沈家女主人,也比彆人清楚桑知語多不受沈辭的待見。
如果應雨竹取代不了桑知語的位置,他們也不看好桑知語會一直當著沈太太,畢竟,他們多次親眼所見沈辭對桑知語的容忍度越來越差,一句話不想和桑知語說,滿滿的排斥桑知語靠近他。
換不換新老板娘,未成定局,他們不用急著討好新老板娘,倒是希望沈辭儘快甩掉桑知語這位包袱。
從桑知語死賴著要進盛元工作後,沈辭的工作效率肉眼可見地變慢了點,一切主因桑知語是個煩人精,沒見過比她還愛粘人的人,恨不得和沈辭是連體嬰,沈辭去哪,她就跟到哪。
甚至沈辭去一些工作需要的局,一有條件優越的富家千金或是女強人在場,她會緊張兮兮的,生怕出現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把沈辭搶走,幾次把場麵弄得怪尷尬的,給沈辭拖後腿。
他們默契地認定,桑知語和老鼠屎無異、上不得台麵、淨會搞破壞,甚至背地裡悄悄打賭,沈辭還能忍受桑知語多長時間,便把桑知語踹了。
如今,沈辭不在會議室,他們小聲地議論:
“不知我們的老板娘這會在做什麼?”
“是一門心思想粘著我們沈總,還是先找應雨竹的麻煩?”
“……”
高層鄙夷不屑的話語,在忙著收拾物品的桑知語是聽不到的。
閒暇之餘,她拿起手機,看了看自己離職申請被批準沒。
理論上,沈辭是她的上級,她的離職要經過他的批準。
沈辭還沒動靜,她的內心卻泛起惆悵。
好歹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意義總是不一般的。
何況自己是滿懷期待地來,總覺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和沈辭相處,他終有一天會看見自己的好,愛上自己,最後——
認清殘酷的現實,滿懷失落地離開。
收拾好物品,桑知語感覺沈辭該開完會了,又去他的辦公室。
在盛元做事,從未遭受過阻攔,她象征性地敲了敲門,而後立即開門。
不同於四天前在醫院和沈辭談離婚、談得自己被羞辱的臨近崩潰,她這次特意調整心態,心想無論怎樣都要穩住情緒,不可以被沈辭三言兩語打擊到。
可是,門打開的一刹那。
一男一女的兩張臉龐映入眼簾。
沈辭和應雨竹。
他們坐在一張沙發上,相隔的距離極近,應雨竹上半身差點就靠著沈辭。
縱然沈辭神色是一貫的清冷,但兩人之間散發一股若有似無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