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是沈夜惟畫,他來猜成語。沈夜惟畫好之後,閻桓看到的是一大堆雜亂的線條,有橫的有豎的。
閻桓輸入答案“雜亂無章”,可隨後顯示的正確答案,卻是“人來人往”。
沈夜惟還在聊天對話框裡打字解釋了一句:橫著的線是路,豎著的是人。
輪到閻桓畫的沈夜惟來猜的時候,閻桓想直接寫下答案,卻因為指甲太長的緣故,寫出來的字極其抽象,沈夜惟也沒有猜對。
“嘻嘻,師兄,要嗎?”白婉將一個新買的指甲刀遞了過去。
等閻桓把指甲剪完了,白憶才在一旁提醒他:“哦,對了,根據遊戲規則,師父那邊猜對了你畫的,這算你贏。隻有你猜對了師父畫的,才算是師父贏。”
“……你怎麼不明年再告訴我呢?”
閻桓皺著眉,問她們:“能不能換個簡單點的題庫?鍋碗瓢盆的那種?”
眼下天已經基本上黑了,其他師弟們也都陸陸續續地回到彆墅,等著看閻桓接親呢。白憶就接過平板,選了個最簡單的題庫:日常用品。
第一局還是沈夜惟先畫。
換了個題庫果然簡單了許多,閻桓看著沈夜惟畫的那條豎線,最上麵的地方還帶了個數字三,直接打下答案:牙刷。
因為平板上開著直播,在場的眾人一邊吃著乾果一邊看這兩人玩遊戲,還時不時評上幾句。見這題庫太容易,眾人紛紛提議,要求再換一個題庫給他們。白婉便順應大家的意思,給這對新婚夫夫換了個新的題庫:《成年人的秘密》
新開一局,沈夜惟遲遲沒有動筆。
等時間快到了的時候,呈現在閻桓麵前的就不是一幅畫了,而是兩個字:雨傘。
閻桓一方麵感歎師父終於想到寫字的法子了;一方麵又疑惑:答案明明是三個字,而且還是成年人的題庫,師父怎麼會寫了個雨傘?
池複坐在不遠處,輕咳了一聲,提示道:“是我們酒店會為客人準備的東西。上次我去進貨……進了一大批。”
這下閻桓秒懂,在答案區域寫下某避字開頭的一種物件。
……
在眾人笑笑鬨鬨的過程中,閻桓捧著平板玩了整整三個小時,才達到白憶和白婉的要求,順利進入了彆墅。
彆墅內到處都掛著紅色的絲帶,還有現代風格的鮮豔氣球和燈花,看起來喜慶至極。
閻桓站在沈夜惟的臥室門口,做了個深呼吸,推門走了進去。
沈夜惟正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披著紅蓋頭,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我來接你了。”閻桓努力控製住自己語氣中的興奮,目光停在了桌上擺著的那雙鞋子上。
那雙鞋子非常漂亮,也很精致。按照規定,他要親手把這雙鞋子穿在沈夜惟的腳上,然後抱著或者背著沈夜惟出屋子,期間沈夜惟的腳不能沾地。
“師兄!給他穿鞋!快!”
“首領啊,你是打算背啊,還是打算抱啊?”
“師父,等會你記得給師兄來個泰山壓頂之法,壓壓他的囂張勁兒!”
看熱鬨的眾人都堵在了門口,嬉笑著喊道。
閻桓拿著鞋子在沈夜惟麵前單膝跪下,手伸入那空蕩蕩的長衣擺,笑著說了句:“夫人,你又在調皮了!腳呢?怎麼藏起來了?”
紅蓋頭下,沈夜惟偷偷笑了一聲,把自己的腳變了出來。
閻桓小心翼翼地替他穿上鞋子,把手伸向沈夜惟的腿彎處,輕聲道:“胳膊勾著我,我們這就出去了。”
沈夜惟輕輕嗯了一聲。
“噢噢噢噢~~!抱起來了!”
“快拍下來!哎,讓讓路,彆都堵在這!”
在眾人的起哄聲下,閻桓一路抱著沈夜惟離開了臥室,出了彆墅,把沈夜惟直接抱進了轎子。
“夫人已接到!”顏逸站在隊伍前方,興奮地喊了句:“出發!”
……
轎子裡,閻桓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反複打量著身邊的沈夜惟。
“紅蓋頭現在不能掀。”沈夜惟提醒道。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白師妹她們給你化了什麼樣的妝……”
閻桓像個不老實的毛孩子,一會捏捏紅蓋頭的絲邊,一會又觀察觀察沈夜惟頭頂的形狀,猜測著他到底戴了什麼樣的頭飾。
沈夜惟輕輕握住他毛躁的手,輕聲道:“彆亂動。”
冰冷的手搞得閻桓心花怒放,他做了幾個深呼吸,說道:“過了明晚,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你可都是我的人了噢。”
沈夜惟笑了笑,“這話應當我來說才是。”
“沈夜惟,你會後悔嗎?”
“永遠不會。”
“我倒是,有一件事,有點後悔。”閻桓笑嘻嘻地看著他,故意道。
沈夜惟看不見他的表情,手果然哆嗦了一下。
閻桓反過來握住他,輕聲道:“那天我應該進入你的記憶裡瞧一眼的,看看到底是什麼給你留下了那麼深的執念。”
沈夜惟沒說話,把手抽了回去,還往旁邊縮了縮。
話雖如此,這轎子裡麵地方很小,閻桓又占了大部分,沈夜惟就算往旁邊躲也還是不得不挨著他。
“嗯?怎麼不理我了?”
“……”
“是不是生氣啦?”閻桓湊到紅蓋頭旁邊,小聲問道。
“你……你手彆伸進來!”沈夜惟低聲道:“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看,彆動了。”
“怕什麼?抬轎子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夫了。”
“衣服要是散開了,這轎子裡太擠,不好穿回去。”沈夜惟默默道:“話說回來,你們不會是打算抬著轎子,把我抬到新房去吧?”
“正有此意。你看,天已經黑了,路還要走很遠……怎麼辦呢?”
“……”
外麵抬轎的八個人,紛紛故作鎮定,全當是沒有聽到轎子裡的聲音,埋頭繼續往前走。
去往新房的過程算是十分順利的,接親隊伍的腳力也很快,趕在上午十分抵達了閻桓和沈夜惟的婚房。
接下來的過程就走的比較隨意了,閻桓和沈夜惟在眾人的呼聲下拜了天地。
之後,沈夜惟被送往房中,閻桓則是留下來陪眾人吃酒。
好不容易盼到了洞房花燭的時刻,閻桓搖搖晃晃地走到臥房門口,默念口訣,一個不大的結界瞬間張開,頓時把所有藏在附近等著想要鬨洞房的人,都攆了出去。
客廳內。
“好過分,到了最關鍵的環節,師兄居然把後院給封鎖了!”小詩不滿道。
“哎,紅包你也不少收,少說兩句吧。師父還是比較傳統的,估計不想被人聽到動靜。”
“那可未必。”顏逸嘟囔了一句,“他們倆,早都在一起了吧?畢竟都是男人,控製不住……我多少能理解一點。”
“那咱們怎麼辦?”小朝問道,“散了吧?還是怎麼說?”
白憶看了一眼手機,說道:“師兄在附近給我們安排了豪華的住處,走吧,我們過去享受一下SPA。”
“好嘞,走!”
……
紅色的幔帳,紅色的燭台,燭台裡散發著一股很淡的熏香氣息。
閻桓輕輕掀開沈夜惟的紅蓋頭,看著他精細的眼妝和火紅的嘴唇,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氣。
沈夜惟稍稍側過臉,頭上的頭飾隨之擺動,“我……不好看嗎?”
“好看!怎麼可能不好看!”
閻桓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化眼妝……太好看了吧!眼睛這下麵的白色小珠子和花瓣,是……?”
“假的,都是黏上去的。”沈夜惟有點不好意思,說著就打算伸手把這玩意從臉上去掉。
“先彆。”閻桓攔住他,“讓我再看看。”
“我這張臉你都看了多久了。”
沈夜惟一時間更不好意思了,目光閃躲:“不過是第一次化妝而已。男人家家的,我都讓白憶不要給我化的太濃了……”
“沈夜惟,看著我。”
閻桓輕聲道,“幸虧我是頭狼……否則,我豈不是無福消受你的這雙眼睛?”
沈夜惟揚起嘴角笑了,“這世上恐怕也就你這麼想了。我記得白婉以前還說呢,說我的眼睛有點嚇人。”
“彆聽她胡說。”
閻桓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試了試,“你看,我都興奮了……不過,今天你沒怎麼吃東西,我已經把食物都端進來了,我先喂你吃一些?”
沈夜惟確實有點餓,點頭道:“好。”
兩人一直在桌前坐到了子時。
沈夜惟很久沒有這樣開懷暢飲過了,被閻桓逗得笑聲連連。他們從閻桓小時候聊到了現代時代的不同,沈夜惟表示以後他還是想去接一些委托,替人消災;閻桓說,我陪你一起。
沈夜惟又提到了自己的修行,一臉神秘地問閻桓:“你知道,如果我再渡上一劫,會變成什麼樣嗎?”
“嗯?什麼樣?”
“這裡,”沈夜惟在自己頭上比劃了一下,“我會長出角來。會化蛟,接著就是龍。至於具體劫期,等哪一日我願意了,才會到來。”
閻桓想象不出來,若是沈夜惟頭上長了角,那將是怎樣的一副情形。但他確實聽說過一些關於龍的傳聞,包括龍的本性,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把沈夜惟抱在懷裡,親切地呢喃著:“哎,想想我,真是苦儘甘來啊!以前是師父,現在終於是老婆了!你說,以後我若是親吻你頭上的角,你會有反應嗎?”
“不知道呢。”沈夜惟已經半醉了,臉上掛著笑容:“等我真的化了蛟,試試看不就清楚了?”
(正文完)
婚後番外(1):直播副業與新的委托
數年後,沈夜惟順利化蛟,額頭上也正如他當初預測的那樣,長出了一對青綠色,酷似大拇指的角。
這一日,上午十一點多鐘,沈夜惟抱著胳膊,倚在書房門口。
閻桓就站在書房內的桌子前,身上穿著古風長衣,手上拿著黑色的毛筆,旁邊還有個支架,上麵掛著一部手機,他麵前還擺了一部手機。
“什麼?說我指甲太長不可能寫出好看的毛筆字?所以是描的?池房管,這人是黑粉,拉黑他。”
“好的,下一位客人,是我們的粉絲小淺……想要提什麼樣的字?”
“給老人祝壽的是嗎?好的~”
閻桓最近一直沉迷在網上賣他寫的毛筆字。
然後,他已經三天沒和自己說話了。
沈夜惟倚在門邊一直沒有出聲,他想看看閻桓到底什麼時候能注意到自己已經站在這裡了。
可等了十幾分鐘,閻桓就是不往他這個方向看,這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故意不搭理自己。
三日前,閻桓還對自己頭上的那對角愛不釋手,兩人纏綿過後,閻桓一時興起,想起了數年前他未曾看過的,沈夜惟的那段執念。
從那段記憶裡出來之後,閻桓就成了這樣,悶著不搭理沈夜惟,冷戰就此開始。
無奈,沈夜惟隻好趁他在直播的時候打破這個局麵。
“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沈夜惟的聲音一出現,閻桓那邊的彈幕就炸了,說閻先生不是在自己家裡直播的嗎?他這麼年輕,又沒有孩子,家裡怎麼除了他還有一個男人在?
還有一部分老粉,在彈幕上說,閻先生已經結婚了,你們不要胡說。
閻桓盯著彈幕瞧了片刻,默默道:“師父,什麼事?”
沈夜惟走近他,但依舊沒有走入鏡頭,故意道:“你怎麼,又開始喊我師父了?是要和我撇清關係嗎?”
閻桓:“……”
彈幕:臥槽,這語氣有情況啊!
彈幕:不會吧?閻先生既然已經結婚,怎麼還和彆的男的在一起?難道他是騙婚的?
池房管看不下去了,直接出麵解釋:說話的那個男人,是他師父也是他夫人。
彈幕:???
池房管將這句話打在了屏幕正中間:他何時說過,他的夫人是女性了?他們結婚很多年了,感情穩定,彆瞎猜了。
“有事等一下再說,等我直播完這一場。”閻桓說著,快速落筆,在紙上提下了字。
沈夜惟見狀,放出了兩條青色的小蛇。
閻桓腳上穿著拖鞋,褲腿鬆垮垮的,那兩條小蛇就一左一右地順著他的褲腿鑽了進去,一路順著閻桓的兩條腿往上爬。
“噢~~”
閻桓一下子沒繃住,發出一聲哼唧後,忍不住道:“啊~夫人我錯了!你、你乾嘛呀~彆啊,嗯……我還在直播呢!”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一雙白皙如玉的手輕輕盤上了閻先生的腰,隨後直播便立刻結束了。
粉絲群的聊天速度一時間刷的飛快,坐在酒店大廳的池複看著這興致高昂的粉絲們,忍不住扶額歎息。
算了,等首領完事之後,讓他自己去跟粉絲們聊吧。
……
傍晚,沈夜惟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鏡子前坐下,開始梳理自己的頭發。
閻桓還沒顧上穿衣服。
他縮在床腳,懷裡抱著被子,委屈道:“你、你好過分……明知道我招架不了……”
“我接了個新的委托,接下來可能會出門數日。”沈夜惟通過鏡子瞥了他一眼,默默道:“臨走前讓你開心一下,你不領情?”
“新委托?什麼時候的事啊?”閻桓皺起眉,追問道:“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打算不帶我一起嗎?”
“今天早晨剛接的。有個培訓學校,宿舍裡不大乾淨,請我過去處理。”
沈夜惟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這種小事,你不跟著我也行。”
“不!不要留我自己在家!”
閻桓丟開遮羞的被子,直接站起身,“你什麼時候出發?我跟你一起。”
沈夜惟轉過頭,看著床上站著的光條條的人,重新組織了好幾遍語言,最後隻憋出一個字:
“……好。”
……
抵達培訓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因為現在還在放假,這兩日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再加上之前宿舍出了事,有不少人都搬出去住了,整棟宿舍樓都顯得十分冷清。
沈夜惟去見了培訓學校的領導,那個領導把兩人安排在了宿舍五層,也就是出過事的那間宿舍隔壁。
安頓好後,領導像是躲瘟神一樣飛速離去,也沒有問過沈夜惟,是否需要讓其他學生都離開宿舍。
“就出事的房間來說,這也太有氛圍了。”
來到出事的宿舍,閻桓上手扣了一下窗戶上封著的木板,“這扇窗戶封成這樣,是生怕有陽光照進來?”
“你感覺到什麼沒有?”
外麵有幾個看熱鬨的女生,沈夜惟關上門後,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都沒感覺到,也沒看到什麼不該在這裡的東西。”閻桓動了動鼻子,“但陰氣確實有點重。你覺得呢?”
“說不上來,你先看看這個。”
沈夜惟拿手機找出當時的出事的資料。這些資料並沒有被報道過,都是由剛才那個領導提供的。
閻桓接過來認真看了一會,驚訝道:“死的都是男的?我還以為這裡是女生宿舍。”
“以前這裡是男生宿舍,今年才換過來的。換過之後,雖然沒有女生死在這裡,但大多都在這裡住不久,就搬到外麵去住了。這學校的學生都是成年人,住宿方麵管的也不嚴,這點自由還是有的。”
沈夜惟在屋子裡逛了兩圈,目光最後鎖定了天花板。
“天花板都是水泥鋼筋,不像過去,有那種暗格。”閻桓也順著他的目光仰起了頭,“這上麵好像是……天台。”
“走吧,上去看看。”
通往天台的門是鎖死的,這倒是難不倒他們二人。來到天台後,沈夜惟剛站穩腳跟,閻桓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師父,你看!”
沈夜惟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盯著閻桓。
閻桓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故意把臉扭到一旁,嘟囔了句:“我還生著你的氣呢噢。”
“生我的氣?為什麼?”
閻桓彆彆扭扭的不肯說,沈夜惟也沒有再逼問下去。至少現在有了個大概的方向——原來他三天不搭理自己,是在生氣。
以前遇到彆的事,沈夜惟還能想到這一點;可閻桓看的那段記憶,沈夜惟根本想不出有什麼能令閻桓生氣的地方。那段記憶裡除了他自己以外,甚至連第二個人都沒有。
“你覺得,這會是什麼東西留下的?跟人光著腳時的腳印怎麼那麼像啊?”
閻桓盯著天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的像墨一樣的腳印,“我還是頭一回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夜惟蹲下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可以確定的是,這些腳印乍一看確實像墨,但實際上都是虛無的。
換句話說,如果隨便從樓下叫上來一個人,他們是看不見這腳印的。
“兩種可能。”
沈夜惟看著附近腳印延伸的方向,說道:“要麼是有人養了小東西;要麼就是……這裡原本有個魂魄,然後遇到了一些變故,魂魄的性質發生了變化。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以前那個姓吳的養的小東西那麼凶,也不至於留這麼多腳印在這。”
“我也覺得奇怪呢,這腳印到底有什麼意義。”
沈夜惟走到天台邊上,扶著欄杆往下張望,“不管是哪一類,隻要有腳印留下,基本都是刻意為之。你看,就算是個普通人,不想留下腳印,也能用鞋子劃兩下把腳印塗掉。”
“這附近既沒有能藏精怪的山丘,也沒有墳包。附近都是住宅區,還有兩條商業街。”
閻桓看了一圈,說:“我覺得還是查查那些死掉的人的共同點吧,畢竟目前知道的隻有發現屍體的地點,彆的信息資料上一概沒提。”
沈夜惟淺淺地笑了一下,這倒是條很不錯的思路。
兩人回到宿舍,沈夜惟跟校領導去了個電話,讓他把那些已故學生的生日等信息都給自己發一份。
核實過後,他們的生辰信息並沒有發現什麼相似之處,死因也各有不同。為數不多共同點,其一是他們都是在五樓的那間房間裡被發現的,其二則是,他們都曾是某位男老師的學生。
這位老師之前也因嫌疑重大而接受調查,後來因有不在場證明而被洗清嫌疑,現在已經離職,不知道去了哪裡。
沈夜惟也拿到了這位老師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之後,他告訴閻桓,這個人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估計去年就沒了。
“明天再和那個領導聊一下,打聽打聽這個老師的住處。”沈夜惟道,“哪怕找到他的親人呢,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你怎麼了?”
閻桓麵色凝重地盯著窗戶,做了個噓的動作。
沈夜惟悄悄走到窗邊,額頭貼在玻璃窗上,朝外麵看去。
一團血紅色的淌著血的肉團,此時此刻正貼在隔壁被封住的那扇窗子上。
沈夜惟看過去的時候剛好和它看了個對眼,同時也看見了那東西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