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子,你這是何意?”馬徹看清來人正是盧本禾,不由得眼珠子一瞪,不可思議的問道。
“少穀主,借一步說話。”盧本禾淡淡一笑,低聲提醒道。
馬徹眼神閃爍,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金靈兒,悻悻的說道:“盧公子,有什麼話儘快說,本公子還有要事。”
盧本禾看著一臉不耐煩的馬徹,忽然臉色一正,哼了一聲道:“馬少穀主,莫要節外生枝,壞了大事!”
馬徹聞言一怔,看了看盧本禾,猶豫了一下問道:“盧公子,若是本公子不依你所言,那又如何?”
盧本禾一聽此言,臉上如同忽然泛起一層寒霜,冷冷的接話道:“少穀主,若是你不依本公子所言,本公子能保證的是,馬穀主定不饒你!”
馬徹雖然不清楚盧本與父親到底是何關係,但是從父親對其十分客氣甚至帶著一些畢恭畢敬的模樣,便知盧本禾所言並非誇大其詞。
馬徹心念急轉,片刻之後隻得悻悻的說道:“好,本公子且先依了盧公子此言,他日需要盧公子幫忙的地方,希望盧公子亦不要推卻。”
盧本禾見馬徹如此說來,臉色一鬆淡淡一笑的說道:“少穀主,你我本是一家人,今日少穀主賞臉,若是日後需要本公子幫忙,儘管開口便是。”
盧本禾雖然身份特殊,但是在大事未成之時,亦不敢聲張自己的身份。故而對馬徹,亦隻能保持一定的客氣。若當真鬨起來,對自己也有不利。
金靈兒一看盧本禾攔住了馬徹,略一思索後便施展輕功,疾速遁去。
盧本禾看著金靈兒離去的身影,嘴角揚起一股意味深長的笑意。轉頭看著馬徹氣呼呼離去,臉色一沉無奈的搖了搖頭。
盧本禾深知眼下的情形,自己不宜太過強硬。且金河穀一直以來,對自己皆是死心塌地。
前幾日近安城外木塔山,獨孤洛一己之力將巨崖立在山頂,單這份能耐已非常人。眼下雖然自己有意拉攏衛塵,故而不惜得罪馬徹,但是人心隔肚皮,誰又能保證衛塵能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呢?
就在盧本禾心事重重之際,馬徹卻去而複返,對盧本禾不陰不陽的說道:“盧公子,莫怪本公子沒提醒你,剛才回客棧未見楊師兄,若本公子所料不假,應該是去追那個小丫頭去了。”
盧本禾聞言心頭一急,忙對馬徹說道:“少穀主,若不想給金河穀惹禍,快將楊兄尋回。據在下所知,那小丫頭並非無緣無故出現在此,衛塵就在附近,若是遇見衛塵,其必死無疑。”
馬徹聞言心頭一沉,這才細細回味剛才盧本禾的話。若當真如盧本禾所言,楊師兄的一時起意,將會帶來殺身之禍。但是如此月黑風高夜,難道衛塵當真就會出現?
盧本禾著急的是,自己拉攏衛塵的計劃,被這兩個蠢貨搗亂至功虧一簣。而馬徹雖然對衛塵心有餘悸,卻又隱隱希望楊凡林能截住金靈兒。
兩人正各懷心事之際,忽然聞得前方隱隱傳來打鬥聲,盧本禾與馬徹相互對視一眼,施展輕功疾速往前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