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透過門縫,發現外頭來了四個漢子,其中兩人官差模樣,另外一人則是長臉高顴骨,眼神如鷹隼般犀利的打量著四周,另外一人則是白白胖胖,看起來似乎是人畜無害,一副財主的模樣。
隻見那四人當中,其中那個身材肥胖的官差,正揪著老王頭的衣領,高聲喝道:“老頭,王員外說你欠他的錢,到現在一直故意不還,你這老頭是不是想在牢房裡蹲下半輩子了!”
老王頭一看這架勢,早就嚇的瑟瑟發抖,不停作揖道:“官爺,老頭冤枉啊!老頭冤枉啊!”
那官差不問原由,扇了老王頭兩個巴掌,厲聲喝道:“老頭,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你還狡辯什麼!”
老王頭被打了兩巴掌,可憐兮兮的哭著說道:“官爺,老頭隻是問員外借了一些種子,想著今年豐收後就還了。哪知道今年興安江發了水災,老頭的莊稼顆粒無收,求求官爺體諒,待明年莊稼有了收成,老頭一定加倍奉還!”
那官差聞老頭這麼一說,冷冷一哼的說道:“老頭,王員外說你借了種子,折合銀子為一兩,現如今半年多過去了,這利滾利你該還人家六兩銀子。你若是說明年,那十二兩銀子,你這糟老頭還的起嗎?”
老王頭聞得自己欠了六兩銀子,頓時癱軟在地,抱著腦袋嗚嗚的哭將起來,轉頭又對王員外噗通一聲跪下,不停磕頭道:“王員外,求求您發發善心,求求您發發善心,我老王頭哪還得起這麼多銀子啊!”
王員外眼睛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王頭,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道:“老王頭,本員外可是看在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份上,那時才給你借的種子。你如今耍賴不還,你這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道了!”
老王頭被王員外一訓斥,不敢反駁,隻能不停的磕頭求著。
衛塵在門後看著心頭氣憤填膺,對眼前的情形也有了大概,低頭拿起一小截樹枝,運氣一彈,那樹枝如同利箭,刹那間直射王員外麵門而去。
隻聞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王員外的嘴巴,被一截小樹枝不偏不倚的射中,隻見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與兩顆門牙來。
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驚呆。那長臉之人仔細打量了幾眼小樹枝,不由得臉色一變。看了看四周,高聲叫道:“何方高人在此,在下九寒山丘麗派孫不二,有請高人現身一見!”
那兩個官差一聽孫不二此言,不由得麵麵相覷。心道這四下裡皆是漁戶,哪有什麼高人?
孫不二一看話音過後,並無一人應聲,心內一動上前一把抓住老王頭的脖子,高聲叫道:“高人,若不想這老頭因你而死,還是速速現身一見吧!”
衛塵一看這廝如此陰毒,不由得心頭火起。轉頭對歐陽璟雨低聲說道:“歐陽師妹,你且照顧好舟妹,待我收拾了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