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輕微。
但流靈篩的孔那麼小，微小的抖動，傳到小孔幅度必然很大。
圍觀的人，手抓在高台邊緣，無比緊張。
從內心講，他們希望李慕通過。
世間大多數人，皆是屌絲，他們通常喜歡看弱者逆襲，以獲得渺茫，但是自欺欺人的信心。
李鴻昌嘴角彎起一抹譏諷道“我看他靈力不濟，至多通過流靈篩的五成！”
李宗瀚亦認為，此番，他必定被淘汰，竟口不擇言道“看來浩天的死，是值得的。”
李鴻昌的臉色鐵青起來，帶有怒色，卻不敢得罪李宗瀚，強忍悲憤道“宗瀚少爺，您說的是，我兒慘死，讓他償命！”
高台上氣氛緊張，皆屏住呼吸。
連嚴尺都放下筆，認真地看著他，心裡替他捏把汗。
靈力在流靈篩前一尺，停住不動了。
“李慕靈力耗儘了？”
“我看他是在控製靈絲抖動！”
“哼，愚蠢，驟然將靈絲停止，無疑更消耗靈力，這是飲鴆止渴！”
“嗨，能維持一刻，是一刻，我看呐，長痛如短痛，放棄算了！”
唱衰李慕的論調又起，感歎不已。
李慕未被外界的聲音乾擾，而是將靈力沉入丹田，內部不斷調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李慕的神識，在無界塔內，正盤膝坐地，運行吐納歸元之術。
這一關的考核，以現在的靈力，能夠拖延不足一炷香時間。
在無界塔，就是兩日半的功夫。
足夠了。
無界塔的時間，過得緩慢，在外界而言，一炷香轉眼即逝。
李慕站著不動，眾人看得莫名其妙。
他好像死過去一般，沒有半點動靜，眼看著湧出去的靈絲開始疲軟，往下垂落。
“哎，你們看，動了！”
靈絲如同忽然獲得力量，從疲軟，變得硬挺起來，如同男人，某個不可描述的時刻。
他的身體不斷往下沉，腳下的高台，甚至陷下去半寸。
李鴻昌目光犀利，拳頭攥緊，難以置信的問道“宗瀚少爺，剛才他的靈力明明耗儘，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為何就恢複了，而且，甚至比生死戰時，還要強！”
李宗瀚眉頭緊皺，陷入迷惑，以他的見識竟從未見過，能有此奇跡。
亦是臉色鐵青，竟失態了，急躁道“你問我，能管個屁用，不如你去問他？”
李鴻昌默不作聲了。
感到震驚的，何止他倆，包括台下圍觀群眾和幾位長老。
連蕭離都陷入疑惑，咦？了一聲。
李慕好生奇怪，在他身上，奇怪的事，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
第一次，是在黑風寨，他也如這般，跟死去一般，動也不動，隨後又活過來，然後獲得巨大的力量。
這是什麼天賦，假死獲得力量？
沒聽說過呀！
筆直的靈絲，毫無差錯，絲滑地穿進流靈篩的小孔，沒有碰到流靈篩一點。
“你們看，穿過去六成，達標了！”
“天呐，簡直是神跡！”
“不對，還在穿，已經有七成了！”
台下激動起來，嚴尺不自覺站起身，嘴上一句話沒說，心中卻一直在說“加油！”
“差一點，還差一點就穿過八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