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見他這副模樣,跟著笑出了聲,“待會把吃的送到地裡,我就趕緊回來看枝哥兒還有看糧食,你等他們吃完了就收拾東西回來。”
他這次是不敢獨自讓小孩子待在家裡。
近來農忙,呆在家裡的小孩子都被拐子拐走了。
“成。”江璟舟提著一個壇子,一個食盒首當其衝。
到了前院,他把草帽給自己還有江青梧戴上,路不算遠,小孩子一個人也能走,他就沒有背。
南嶼把家裡的狗栓在正房堂屋門口,狗崽子就放在屋內守著江青枝。
除了江家,其他在地裡乾活的人家都在一天最熱的時辰送中飯。
家裡人都快送飯來了,小麥地裡還有好些人乾活。江璟路與崔氏乾了好些年的農活,二人正佝著身子麻利的割小麥,那一前一後的動作可把鐮刀都揮成殘影兒了。
他們夫婦知曉,地是他們自個兒的,乾的活大頭自然也是他們。
崔氏是個乾活的好手,自從有記憶起就在乾農活了,她家裡兄弟姐妹多,她要是不乾多點活是沒有飯吃的。
江家生活好,江父,江璟行是木匠,江璟舟又是秀才。不少人明裡羨慕她嫁得好,暗裡卻是在說江家個個都有自己的手藝,就他們大房的死耕地。
崔氏平日隻是聽聽不會往心裡去,她也不會到外頭嚷嚷說江家的地都是歸他們大房的。
“嘉哥兒,這日頭曬,你先去歇會吧。”崔氏眨了眨被汗水劃過的眼睛,跟一旁的南嘉說話。
這一上午對方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了。
南嘉搖搖頭,“不用了,要是手腳利落些,待會就能把這塊地都割完。”
他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一上午要割完一塊地。雖然地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割下來的,但完成了成就感很足。
江母在另一塊地時不時看看南嘉,周遭的人兒瞧她這模樣,沒忍住開口:“淑芬,這是你小兒子的夫郎?”
江家生活過得好,自然有人嫉妒,這不江家剛進了新人,還是‘遠近聞名’地‘狐媚子’,大家夥這不就有話說了。
什麼江璟舟讀書讀傻了,娶了個破鞋。說南嘉好手段,迷得江璟舟娶了他。就連南嶼跟著去江家住就說是江父要去南嶼做二房。
都說寡婦麵前是非多,寡夫郎有何嘗不是如此,加著南嶼與南嘉都有副好相貌,流言蜚語更是洶湧。
開口的人是陳嬸兒,年紀比江母大一些,心眼不壞就是嘴皮子賤。
“是啊。”江母用布巾抹了把臉上的汗,開口。
陳嬸兒皺眉,替人擔憂:“本來哥兒就不好生養,你家璟舟娶的小哥兒瞧著還瘦邦邦的,往後你可怎麼抱孫子?”
自從知曉江璟舟的心思後,江母就明白,家裡要是娶了南嘉回來,定有些長舌頭說是非。
“家裡頭孫子孫女多呢,不差那一個兩個。”她不痛不癢的來了句。
江母彎腰割著小麥:“對了陳嬸兒,你家老二娶媳婦都兩三年了吧,。怎麼還沒抱孫子啊?”
她裝作不懂的模樣,反問。
她可不是個軟弱的,當年她一個弱女子能逃災逃到這兒就說明她是個硬茬。
陳嬸兒的揶揄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哼了聲,回頭割麥子去了。
“淑芬,你這麼氣乾什?我們這不是替璟舟擔憂了,再說了你那新夫郎的名聲可不好,也不知還是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