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有難處,嬪妾也就不為難陛下了...隻求陛下多護著嬪妾些,嬪妾也便心滿意足了。”
聞祈本以為這女人會鬨,會哭,畢竟她從未受過如此委屈,可她卻平淡得很,隻求他庇佑,不知為何瞧見她這副模樣,他倒有些心疼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似在哄她。
“朕自會庇佑你,彆擔心。”
“嬪妾信陛下。”
……
好在周幼檀中毒不深,那一口血噴出去就算是緩和了許多,再加上賀太醫日日的診治,一碗一碗湯藥喝下去,一針一針的紮在身上,不出七日她便大安。
身子大安了後,皇後又“大發慈悲”的叫她在漪瀾殿多休息些時日。
周幼檀索性便窩在漪瀾殿裡抱病不出了,這段時日貞妃解了禁足輕輕鬆鬆的又恢複了盛寵,婉嬪同妙常在勉強能在貞妃之下分一杯羹。
聞祈隔個一兩日便會來漪瀾殿瞧瞧她,亦或者叫景林帶些東西給她,隻是再未提過中毒一事。
周幼檀明白,此事兒怕是不了了之,最後膳房依舊推了一個小宮女來頂鍋。
涼月末,這行宮裡依舊是酷暑難耐,甚至還更熱了些,周幼檀在漪瀾殿窩了小一個月,今兒怎麼著也該去聽玉軒給皇後娘娘請安,再見見人了。
她大病初愈也沒妝扮的太過鮮亮,反而素雅清淡些端著病弱的模樣入了聽玉軒。
“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周幼檀來時是叫夏雨提前來跟皇後娘娘說了一聲,但其它妃嬪卻不知,她們瞧著這人還愣了一下。
“免了,你大病初愈不必行這麼大的禮,快坐下吧。”
“謝娘娘。”
周幼檀落了座,小一月不見這貞妃,她倒是日漸張揚,前些日子聽殿裡的小宮女八卦說貞妃娘娘的哥哥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匹龍綃,這料子輕盈華貴,可遇而不可求,說是在民間萬金都求不來一匹,然後便叫千怡坊的坊主日夜不休的給製了兩身紗衣。
貞妃和瑤妃今兒穿身上的便是這龍綃紗衣,日光透過聽玉軒的窗子照了進來,給這二位貴人身上的衣衫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光是瞧著便知華貴無比,非常人能有的。
“珍貴人這病總算是好了,知道的說陛下心慈掛念著妹妹的病,不知道的還以為妹妹裝病逼著陛下去呢。”
她這話裡透著一股子酸氣,說著還睨了這珍貴人一眼,沒有半分剛受了罰的模樣,倒是周幼檀這副模樣才像是那被禁了足的。
“若是娘娘中了毒,想必陛下會更上心。”
“自然...”
貞妃剛得意地想應下,卻瞧著婉嬪笑了出來,她這才反應過來。
“好你個小賤人,膽敢咒本宮?!”
“貞妃!”
明妃張了嘴,這言語間多少是有些威脅的意味,貞妃都起了身要去發難了,最終還是憤憤的坐了下來,拿茶盞的手有些哆嗦,將裡頭的茶水儘數打翻浸透了身上的龍綃紗衣。
她手忙腳亂的喊宮女,明妃聽著有些煩躁的皺緊了眉。
“把貞妃娘娘扶下去更衣吧。”
貞妃此刻正心疼自己的衣裳,巴不得仔細瞧瞧哪兒有沒有什麼損傷,便跟著宮女下去更衣。
她一走殿裡就靜了不少,瑤妃也略有擔憂便行了禮就跟著貞妃走了。
“珍貴人,你又何必激貞妃,病了一個月宮規都忘乾淨了?”
明妃也沒放過周幼檀,她不滿的嗬斥著,周幼檀也離了座兒過去行禮請罪。
“嬪妾知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