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十郎見援軍現身,仿若抓到救命稻草,強忍著下體那鑽心劇痛,硬是撐起半截身子,扯著嗓子叫囂起來:
“哈哈,你們死定了!今天這兒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誰也彆想活著離開!”那扭曲的臉上,滿是得意與凶狠,全然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地上苟延殘喘。
陸風微微挑眉,神色未起絲毫波瀾,隻輕輕搖了搖頭,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小醜。
下一秒,他緩緩抬起右手,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
與此同時,黑暗裡仿若蟄伏著無數奪命幽靈,驟然間槍聲轟鳴,“噗噗”聲此起彼伏,好似密集的雨點砸落在地。
那些剛從暗處殺出、還未來得及站穩腳跟的殺手們,身體瞬間被子彈洞穿,血花在他們胸前、肩頭接連炸開。
有人瞪大雙眼,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挺挺地朝前栽倒;有人捂著汩汩冒血的傷口,徒勞地掙紮幾下,也緩緩沒了動靜。
眨眼間,公路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鮮血肆意流淌,彙聚成一灘散發著腥味的暗紅色澤。
井上十郎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嘴巴大張著,能塞下一顆雞蛋,原本凶狠的目光此刻隻剩無儘的驚恐與茫然。
就在這時,十二道身影仿若從黑夜最深沉的幽暗中剝離而出,一步一步,沉穩又神秘。他們身姿矯健,步伐整齊劃一,手中的自動武器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好似擇人而噬的凶獸利齒。
再看那十二張生肖麵具,或猙獰、或肅穆,每一張都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將佩戴者的麵容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雙寒潭般幽深的眼眸,死死鎖定著場中眾人。
井上十郎看清這十二人的瞬間,身子像遭了雷擊,猛地一哆嗦,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指向他們,聲音裡透著極致的恐懼與震驚,已然沒了半分剛剛的囂張:“你……你們,居然是十二生肖!”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結劇烈滾動,又把目光投向陸風,滿眼都是難以置信,“這……這小子究竟什麼來曆,竟……竟能把你們請來?”
其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在打顫,心底的恐懼如決堤洪水,將他殘存的意誌徹底衝垮。
聽到疑問,為首的辰龍冷冷開口,聲音好似裹挾著冰碴,從那麵具後透出來:“他是我們的主人,你說他是什麼來曆。”
這話落地,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寂靜中爆開,震得井上十郎腦袋嗡嗡作響。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陸風,像是要把他看穿,試圖從這張年輕又從容的臉上,尋出一絲一毫能匹配“十二生肖主人”這般驚人身份的特質來。
在地下世界摸爬滾打多年,井上十郎太清楚十二生肖的分量了。
這是一股神秘又強悍的力量,僅憑十二人,便在黑暗中攪起腥風血雨,各國黑幫、殺手組織,提起他們無不忌憚三分。
無數次暗殺、情報竊取、地下交易的風雲變幻裡,他們始終是立於幕後的操盤手,神秘莫測,從未失手。
可如今,這般傳奇的組織,竟臣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這如何不讓他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