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比的頭一個月,那些金丹真人是不會出現的,而蔣煜也在抓緊時間修煉法力,不能陪妹妹一起。因此蔣靈便約了幾個以前相好的姐妹,一起過去,正好這段時間都是些煉氣期的修士出入,這樣也不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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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采石磯距離水麵隻有數十丈,漲水時甚至都會被淹沒,而四周群峰島嶼環繞,中間點綴修葺有高高低低的亭台樓閣,專供安置門內弟子,免得擠作一團。
蔣靈同三四個修為相若的同門師姐妹,共同駕著一件雲朵狀的法器,恰好下方有幾艘舟船,上麵載著些外門弟子,眾女飛過,被這些外門弟子看見,頓時引起一陣驚羨讚歎。
這幾個女孩兒都也是入道未久,還未曾徹底習慣寂寞的修道之途,心思也活泛,平日裡都閉門苦修,此時見得這熱鬨場麵,又聽得旁人議論誇讚,那一點點女孩兒家的虛榮心理便被小小挑起,雖然不好意思說什麼,但也是臉上微微流露出得意之色。
其中一個穿著似雪絲衣、氣質冷豔的女孩兒,乃是眾女中年紀最長的一個,修為最高,容貌也是最好,剛才那幫外門弟子,倒大多是在議論她,此時便矜持著淡淡地說道:“這些人和我等不同,不是老死外門,便是下山求一個富貴,非我仙道中人。他們這些沒見識的話,諸位師妹不必放在心上。咱們所求乃是大道,富貴美色不過浮雲,可不能失了道心。”
幾個女孩兒皆嬉笑著答應,唯獨蔣靈心中想道:“我們在這裡自詡仙家,瞧不起那些苦苦向上爬的外門弟子,殊不知在修為高的同門眼中,我們這些人和他們又有多大差彆?”
這卻是因為這女孩兒年紀輕輕,便受了一場挫折,痛定思痛,不說道心長進,但和這些未經風雨的同門相比,對這條路的艱難卻體會更深一層。
幾個女孩兒談談說說,忽然,上空一朵裡許大小的白雲飄來,數十青年男女姍姍而來,個個身有修為,儀容出色。那白雲是一件法器,中央簇擁著一台雲榻,素紗垂幕,傘蓋遮擋,兩側各有一個侍女捧著鏡盒減妝,前麵有童子手提花籃開道,鮮花飄飄,金鈴聲聲,迤邐而來。
這一行人排場極大,頓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目光,修道人目力都銳利,隱約可見那雲榻中倚著一個妙曼身姿,頓時便嘖嘖讚歎,猜測是哪一島的仙子出行。
蔣靈這一行本也都是姿容秀麗的女孩兒,但被這後來的女子一比,頓時光彩全無,仿佛螢火皓月一般。這落差頓時讓幾個麵皮薄的女孩兒滿臉通紅,而那白衣冷豔的女孩兒也窒了一下,但很快便若無其事地問蔣靈道:“蔣師妹,那雲榻中的同門,可是你們靈霄峰的秋玲兒?”
蔣靈不認識秋玲兒,靈霄峰極大,她又是新來,平日除了鼎湖島哪裡都不走動,這幾個同門還是以前在接天峰結識的,因此她也答不出來,隻躊躇著道:“冷師姐,小妹看得不大清楚。”
另有一個紅衣女孩兒冷笑一聲,道:“定然是她,聽說她新拜了月影峰的秦真人為師,此次誓要奪個真傳弟子的位子來呢!當時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