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禁製上清光一閃,周師叔那飛劍仿佛被什麼吸住一般,一寸一分地往裡扯,那周師叔頓時急了,拚命掐著法訣往回收,但卻仍然眼睜睜看著劍丸被收了去,對方卻仍然連麵都沒露。
這劍丸是他隨身祭煉多年,心血相連的寶物,失了這飛劍,他一身戰力便去了一大半,肉疼得快要滴血,也顧不得在這些低輩弟子麵前擺師叔風度,破口大罵,“賤婢快將飛劍還我!否則誓不與你乾休!”
那鼎湖島上籠罩清光一閃,卻是禁製忽然撤了去,小晨曦一驚,急忙縮回頭,連帶著把貔貅滾滾也按下頭不許看,躲在山洞裡,抱著它瑟瑟發抖,默默念叨“壞人看不到我和滾滾”。
那周師叔見禁製撤去,以為對方示弱,便帶著諸少年大刺刺地落在島上,高聲喝道:“算你還知道好歹,快將我的劍丸拿出來,再奉上百瓶丹藥,五千靈石賠罪。看在商師弟麵上,我便不與你計較。”
那鼎湖宮大門忽然緩緩打開,一個輕羅素服的少年女修緩緩走了出來,鳳目一掃諸人,淡淡道:“本門的規矩都形同虛設麼?誰許你等在真傳弟子府上喧嘩鬨事?”
虞璿一走出來,容光懾人,有幾個入道不久的少年頓時瞧得目瞪口呆,連話也忘了說,就連那周師叔也看得呆了一呆,但隨即便喝道:“我的劍丸何在?”
虞璿舉起一隻手,那枚劍丸正在她手心亂滾,想要飛回主人身邊去。虞璿淡淡道:“既然打上我的門來,不留下些彩頭,哪有那麼容易離開。”素手一握,那□□劍丸被她生生捏得粉碎,那周師叔喉頭一甜,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晃幾乎跌倒,這劍丸被他祭煉多年,心血相連,一旦被人毀去,修為都要倒退,頓時心中大駭。
虞璿掃了一眼,看見蔣靈被人擒在手裡,見這女孩兒眼淚汪汪,頓時有了三分惱意,又見這些人修為低微,顯然是有所恃的,心中微微生出怒意,淡淡道:“我也不問爾等是誰人門下,免得知道了是熟人不好意思下手。諸位師侄兒既然不大懂得門規,師叔今日便教教你們。”
她手一揚,便有數十道黑白相間的光氣飛出,卻是虞璿嫌棄這些人修為太低,不值得動用百花落英劍丸,隻以太乙混元劍煞相抵,都嫌殺雞牛刀了。
這幾個少年最高的也不過煉氣中期,雖然並不是商仲明門下最出色的幾人,但是也頗不錯,而且大多是修真家族出身,家裡資源緊著他們供給,因此個個都有法器護身,在同輩中頗富裕。見那寒氣森森的劍煞迎麵而來,個個都手忙腳亂地招出護身法寶,捏碎靈符抵擋。
隻是,以他們這點法力手段,無論拿出什麼法器,在虞璿麵前也是撐不過一招的貨。固然一個金丹修士親自出手修理這些煉氣期的弟子,沒什麼麵子,但比起讓一群煉氣期的小輩打上門喧嘩鼓噪,兩者虞璿總得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