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新宇自然也知道崇真觀的名字,當年他也曾想入山求師,卻不得其門,知道結了仇還有些惴惴。結果兩個長老循跡追來時,雙方一交手,葉新宇驚喜地發現,對方手段比自己還不如,幾乎在自己法寶下喪命,狼狽逃回,他便起了奪了崇真觀基業的心思,畢竟那是這一帶靈氣最濃鬱的地方,修行必然事半功倍。畢竟那洞府遺澤,已經靈氣潰散,並不是什麼合適修行的寶地。
這日,他剛剛出了洞府,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前方多了一個淡雅倩影,隻是細看又模模糊糊,似乎飄渺至極。
葉新宇心中一凜,心知是對方修為遠遠高過自己,這才連麵貌也看不清,他也是個決斷的性子,沉聲道:“前輩是來尋我葉新宇的麼?”
來人正是虞璿,她這幾日足不出戶,隻在崇真觀中,卻並沒有閒著,借著那日山門禁製被攻打留下的真氣,施展追蹤的法術,尋到這葉新宇,又觀察了幾日,這才找上門來。
葉新宇法力比她低得太遠,渾然不覺被人窺視,隻是也敏銳地判斷出,對方應當是敵非友,隻是他兩個戰力堪比金丹修士的傀儡還在洞府之中,若是在身邊還有一拚,否則絕不是對手。
他正在這裡盤算如何拖延時間,便聽得那女修輕輕歎息一聲,仿佛風引洞簫,聲清韻美,“我且問你,你是哪裡習得這魔道功法?”
葉新宇麵色微變,隨即道:“我本一介散修,並不知所謂魔道之彆,隻是撿來一部道術便按著學了,自詡彆人不來惹我,也不會濫殺無辜。前輩責問功法來源,不敢隱瞞,但也該明察一二。”
虞璿不置可否,若這葉新宇同那邪僧一樣,隻是學了些法術,也無關緊要。隻是她來之前,已經將裡裡外外摸得一清二楚,而在這距離洞真派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地方,偏出現了如此正統的魔道傳承,想要不過問是不可能的了。
葉新宇見對方不說話,似乎對這番話若有所思,又加一把火道:“若是前輩看得起我葉新宇,何不進來奉茶?前輩以前既不曾見過我,又必然不是崇真派的人,如此便算無冤無仇,若看的中我這小小功法,就隻當是獻給前輩的見麵禮物了。”
虞璿抿唇笑了笑,語聲輕柔,讚道:“巧言令色,臨危不亂,倒是個修魔的絕好苗子。不錯,我確實看中了這洞府裡的一樣東西,隻不過我不慣做客,還是自家進去罷。”
這話音剛落,葉新宇麵色大變,頓時雙手一揮,放出一片白慘慘的光芒,裡麵隱約傳來令人牙酸的尖叫哭嚎,同時放出一灰色小盾護體,又暗暗發出三枚骨針,轉身便往洞府裡鑽。
虞璿劈手打出一顆五火雷珠,將那法寶炸碎,裡麵養蘊的魔頭已經大半成形,失了法寶的束縛,頓時飛出來,是個栲栳大的骷髏頭,嗚嗚尖嘯著望虞璿撲來。
這葉新宇麻溜得很,隻這一耽擱的功夫,已經衝到門邊,隻是他正要進門的功夫,忽然心中一陣悸動,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同時聽得後麵輕聲笑道:“不知哪裡撿來的死人骷髏頭,裝神弄鬼,也隻能嚇唬一下小孩子。”
葉新宇大駭,這白骨神魔本不是他煉成,是這洞府主人留下的,他費了極大心力才勉強收服可用,為此耽擱了不少修為,隻是仍然不能得心應手,時不時需要血肉喂養,才能不至反噬主人,沒想到在這女修手中,連阻擋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
他情知自己是遇到了高人,拚了命地往洞府裡逃去,心想隻要能夠躲進洞府,仗著禁製,又有兩個金丹級的傀儡,至少也能周旋一番。哪知卻一頭撞上了堅壁,分明空無一物,卻仿佛最牢不可破的壁障。
葉新宇頓時反應過來,自己適才東拉西扯,自以為是拖延時間,哪知那女修根本不曾上當,反而無聲無息設下了禁製,竟然是一開始便決意趕儘殺絕。
他怒火上湧,破口大罵,待要轉身再和敵人拚命,卻不妨頭頂一絲青光一閃,早自頂門灌入,五臟肺腑都被攪得稀爛,鮮血狂噴,眼見得不活了。
原來虞璿早就備好了飛劍,趁對方露出破綻便一舉奪命,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絕不給敵人半分活路。虞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