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伸出手,這娃娃便自覺地挨過來,用光溜溜的腦袋在她手指上蹭了蹭,十分討好。虞璿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成精的?既然有了靈智修成人形,便能行走,既然此地不適合草木修行,為何還留戀不去?”
娃娃撅嘴道:“我是人參呀!這裡本來是我們的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熱,好多弟弟妹妹都渴死了,忽然有一天,我可以走動了。但是又來了一個人,把我的本體根須挖去了,裝在一個盒子裡,我就走不了啦!隻能在這裡受熱受苦。”
草木成靈,大多都對時間概念模糊,隻會用“很久”、“不久”、“一會”這種詞來形容,和獸類成妖相比,靈智上要差上許多,隻是勝在壽命悠長幾乎沒有限製。但這人參娃娃卻頗為聰明,見虞璿懂得“下雨”,便懇求她將自己帶走,更是認真描述了一番“拿走我本體那個人”的模樣。
虞璿摸著這人參娃娃光溜溜的小腦袋,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救你離開咯?”
人參娃娃忙不迭地點頭,虞璿撚著它頭頂的兩片葉子,笑道:“你可是千年人參,蘊含精氣極重,不怕我把你捉去熬湯麼?”
這人參娃娃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頗有些委屈地瞧著虞璿,“你,你都會自己下雨了,為什麼還要吃我?”
這話沒頭沒腦,聽得虞璿也是一呆,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忍不住抿嘴一樂。原來植物成靈,都是以吞吐日精月華,飲些甘霖泉水為生,因此在這人參娃娃心目中,虞璿既然會下雨,便不缺食水,還要吃掉自己,這也太不應該了!
人參娃娃見她笑了,也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有些惴惴,生怕對方一時不高興又想起要吃自己,但也覺得,無論如何,總比留在這裡慢慢熱死要來得好些。何況,那捉了自己去的人,不但不懂降雨,還每月要額外喝掉自己一小杯參血,久而久之,就算不渴死,也一定要枯死了。
想到這裡,人參娃娃便鼓起勇氣,討價還價道:“等到了雨水充足的地方,我恢複精神了,每年可以分給你十滴,不,二十滴血。”
虞璿忍著笑,道:“好,一言為定。”她根據這參精的描述,猜測對方應當隻是個修為不高的散修,何況這成精人參雖然也算貴重,但也終究也隻是一株普通靈藥,自己無論拿些什麼東西,也該能換回來了。
……
虞璿將人參娃娃用一個玉匣子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