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忍了忍,最後沒忍住,問了他一句:“你家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都死了。”紀文軒笑著回答。
“啊?”我吃了一驚,我依稀還記得紀文軒的生父的模樣——那是一個長得很英俊但看起來很冷漠的男人。
“我母親早在我回家前就因病離世了,至於我父親,”紀文軒停頓了一下,很輕鬆地說,“幾個月前,心臟病離世了。”
“這……”
“驟然得知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孩子,不是親生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罷了。”
“我猜那個被疼愛的孩子不是你。”
“怎麼猜到的?”
“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紀文軒歎了口氣,說:“有空的時候,我會和你詳細講一講,我家的那些狗血故事。”
“看你心情,你願意講,我就聽,你不願意講,我也不想讓你把傷口重新撕開。”
“我沒有什麼傷口,”紀文軒慢條斯理地說,“傷口會在彆人的身上,我是最終的勝利者。”
“好中二的發言。”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中二?”紀文軒看起來不太懂這個詞語的意思。
“也可以叫Strong哥。”
“Strong?”紀文軒還沒Get到這個點。
“死裝哥啦。”
我說得直白,他竟然笑著點了點頭,說:“形容很貼切。”
這回換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紀文軒對我這麼好,我還吐槽他,多少有點不應該。
“沒關係的。”
“什麼?”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你和我開個玩笑,吐槽一下我,也沒關係的。”
“還是有關係的,”我更加愧疚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不能因為你的寬容而欺負你。”
“你的道德閾值有些高。”
“我知道有時候想成功,不能有那麼高的道德感,但我忍不住、改不了。”
“你是個好人,”紀文軒歎了口氣,“我很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