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補全)(2 / 2)

晚上我倆吃飯的時候,紀文軒問了一句:“會開車麼?”

“會,但是車技不好。”我實話實說。

“車技不好可以多練練,我車庫裡有幾輛車,你下去挑一輛開,油錢我給你報銷。”

“不了,”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車技真不好,開車容易出事故,我帶了輛我自己的電動車,平時在附近買菜什麼的,用它就好。”

“好吧,”紀文軒也不勉強,他吃飯的模樣挺優雅的,等吃得差不多了,又說,“晚上可以幫我洗澡麼?”

“當然可以。”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是我第二次幫紀文軒洗澡了,相比第一次來得更熟稔些。

紀文軒很瘦,身上沒什麼肌肉,但特彆白,我捏了捏他的腿,還行,肉沒鬆。

他也沒阻撓我或者打我,隻是說:“我雖然站不起來,但還是有觸覺的,你彆太用力。”

我歎了口氣,問:“那你腿還能養好麼?”

紀文軒平靜地說:“這半年試了很多方法,應該是養不好了,除非鋸掉按義肢。”

“……這不太好。”

“我也覺得不太好。”

“那種穿戴式的義肢呢,能不能輔助站起來?”

“很麻煩,成功幾率也不大,”紀文軒摟著我的脖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就這樣吧,慢慢也習慣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還是很難受的,隻能低頭遮掩表情,然後細細地給他清洗身體。

一開始我是抱著他洗的,後來就把他放在了浴缸裡,他仰著頭,脖子又長又白,有點像瀕死的白天鵝。

他長得好,我倆一起讀書的時候,他收到的情書就比我多,不過他一封都沒有拆過,隻是說:“既然連站在我麵前告白的勇氣都沒有,那就不值得我浪費時間去拆這封情書。”

他這句話說得很酷,但是不影響我拆我自己的情書,隻是很可惜,我拆的那封情書沒有落款,感情倒是很真摯,問題我真不知道是誰給我寫的。

就因為這事,年少的紀文軒無情地嘲笑了我兩周,以至於我後來也和他一樣,彆人偷偷送來的情書一概不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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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短暫地走了個神,不過不耽誤手下的動作,把他洗得乾乾淨淨、又香噴噴的。

我用大毛巾給他全身上下擦乾,也用看起來就很貴的吹風機給他的頭發吹得蓬蓬的,然後我聽到他說:“幫我擦下身體乳。”

我“嘖”了一聲,覺得他有點講究,但一想到這麼一點小事,他還得開口讓我幫忙,又覺得他可憐了。

他那些瓶瓶罐罐都是英文,我大學雖然過了英語六級,但也不太認識這些化妝品,他精準地指了一瓶,我就開始擠出來給他細細塗身體乳。

不太敏感的地方抹完了,我好脾氣地問他:“哪兒能抹麼?”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抹吧。”

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補,說:“天氣乾,不好受。”

我沒管他的理由,他讓我抹,我就抹,每一寸隱秘的不可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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