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了,也不知道龍虎山到底是怎麼培育的這隻鸚鵡,真的精的跟人似地,從龍虎山回來到現在了,他都還不能適應一個鸚鵡如此神奇。
虎皮鸚鵡咯咯幾聲,懶得跟許錚計較,徑直飛到了謝景昭肩上。
謝景昭正在喝茶,見了它來,特地將茶盞裡的茶倒掉,隻留下茶葉給它吃。
等鸚鵡大人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問:“宋家現在如何?”
這回大人沒耍脾氣,活靈活現的把宋家眾人如何說,蘇家的人來了如何說,郭老夫人的態度如何,還有沈墨想要娥皇女英一道娶了的事兒都說了,說的活靈活現。
許錚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臨其境的看了一出大戲,聽的忍不住咋舌:“沈墨這個人可真是夠敢想的,他以為他自己是誰,還敢動娥皇女英的心思?!”
他又不是皇帝!
謝景昭不置可否,淡然垂下眼簾:“那宋大小姐是如何想的?”
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不重要,這件事是宋沅拜托他做的,可見宋沅對沈墨和宋清秋的奸情早就已經有數,故意趁著馬球會人多的時候鬨大的。
她現在應當是如願了。
隻是不知道,她會怎麼處置。
旁邊的許錚睜大眼睛:“對呀對呀,宋大小姐是不是要宰了這對狗男女?”
這也很合理呀!被至親的人這麼背叛,換任何一個人都會瘋的,沈墨如何那不能說,畢竟那是侯府世子,宋家再憤怒也不可能對一個世子怎麼樣,但是宋清秋可是宋家人。
宋沅怎麼也得想法子把宋清秋借機弄死。
否則怎麼對得起這一場大戲?
鸚鵡的綠豆眼不屑的看了一眼許錚,嘎嘎了兩聲像是在怪笑:“錯了!宋沅說,她要成全沈墨跟宋清秋。”
什麼?
許錚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震驚的看一眼旁邊的謝景昭:“她是不是氣瘋了?腦子不大正常了吧,她現在不乘勝追擊把敵人殺的落花流水,還要成全她們?那她抓個什麼奸?耍我們玩兒嗎?!”
還是說這女人腦子不清醒,竟然還對什麼餘情未了,還抱著希望重歸於好?
那可真是沒得說了,這種蠢女人死了算了。
謝景昭卻忽然輕笑了一聲。
見他笑,許錚狐疑的問:“殿下,你笑什麼?你是不是被她給氣糊塗了?”
謝景昭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勢不可去儘,話不可說儘,事不可做儘,緣分勢必早儘,宋沅是想慢慢收利息,而不是隻圖這一時之快。”
什麼跟什麼?
許錚覺得謝景昭咬文嚼字怪累的,撓了撓頭:“我聽不懂,我隻知道現在咱們幫宋大小姐的事兒做成了,接下來就是宋大小姐該幫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