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雲裡霧裡,但還是知道妙音坊是什麼地方的,多少反應過來他那不是什麼好話,就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可不去那種地方。”
“活著就得痛快,就得享受!不然你活著是為啥?”
“我還這麼年輕,不想這麼早就跟人比爛。”
“嗬,還不是早晚的事,裝什麼大瓣兒蒜呢你!人長大,不就他媽是潰爛的過程嘛!所以既然早晚都爛掉,那就使勁爛。天天怕這怕那的,啥也不敢乾,活著畏畏縮縮的,有什麼勁?”
“不!有些事我風靜深一輩子都不會做的,我有底線的。”
安樂海嗤笑一聲,非常輕蔑道:“年輕啊,年輕!還得再長幾年!”
他忽然又反應過來什麼,對我大叫道:“風靜深?你就是風靜深?就是那個去年斬了上萬喪屍的風靜深?!”
我剛想表示肯定,他就右手一大巴掌扇在了我的頭盔上,又叫道:“你他姥姥的不早說!”
‘哐當’一聲悶響,我被他拍的盔歪甲斜,視線被拍歪的頭盔罩住,隻好抬頭,雙手把頭盔扶正,無可奈何委屈道:“你不讓我說的。”
他靠近我,右手一把把我頭摁下去:“笨蛋!頭壓低!飛石可是不長眼睛!”
他從腰間掏出酒壺,遞給我,示意喝點壓壓驚。
我猶豫著接過來,雖有點嫌隙他那臟兮兮的酒壺,卻也不得不灌了一口,想讓自己不再那樣恐懼緊張。
他又好像擔心我喝更多,立馬搶回去酒壺,自己也灌了一口那壺中傷喉的烈酒,又對我道:“你這名字挺有意思。你有沒有弟弟?叫風動淺?”
我被他這樣的憨態弄的無可奈何。
可能是因為烈酒剛下了肚,或是為了逃避第一次上戰場的恐懼,我話也跟著多了起來,反唇相譏他:“我知道你叫安樂海。那你有沒有弟弟?如果有一個,叫不叫安樂湖?如果有兩個,二弟叫安樂江?什麼?有三個?三弟叫安樂河?四個?哪能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