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接話:“魘的邏輯可是除病根。我們懷疑,可能是又有月神殘存的氣息出現了。”
我早也有這樣的懷疑,連忙接口:“你們說,如果真是月神氣息,那能不能像白靈均他們當年複活語心一樣,也能有辦法複活天曦?”
楚大哥:“靜深,彆傻了。”
千夜:“阿深,彆鬨了。”
我無奈:“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那我這些年如此掙紮,又是為了什麼呢?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會全力以赴,不再猶豫。”
千夜見我又絮叨這個,忽然正經起來:“阿深,天曦不在了的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一個恐懼,我擔心你會和映池一樣,被仇恨、恐懼和委屈蒙蔽了心神,墜入黑暗之中無法自拔。”
我安慰他:“你們知道的,天曦剛被他們圍殺在東原久牧城後,我急於複仇,錯殺了很多不相乾的人。我知道,那是我對自己之前因為怯弱、猶豫而沒能救到她的報複性的反應。可我當時真的後悔啊,後悔當時自己心裡礙於身份,怕會給她帶去困擾,而沒有及時反應過來,沒能及時趕到久牧城。”
千夜又反過來寬慰我:“那還不是因為那時你被他們那幫人設計了?當時魘魔四處肆虐,你也隻好四處救火。當得到天曦和稽羽豐身處險境的消息時,已然來不及了。”
我還是低落:“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活著就乾,死了就算’。我也曾聽林瀾清監丞說過:‘隻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對錯那都是其他人的事’。很多事情,由不得你猶豫的。一個猶豫,那可就是生死兩隔了。”
聽我說起林瀾清,千夜不滿道:“還提林瀾清呢?當年就是因為他,你們四相營才會在雁蕩山土崩瓦解!魏六和嘉樹也因為這場內訌才死在了那,你也差點被他害死!”
我勸千夜:“他也因為是立場不同而已。在他得知月神、魘神和風神真正的關係後,他認為魘才是正確的,而月神和風神才是毀滅世界的元凶。在他的立場上,他做的也沒錯。包括天星和映池,能說誰對誰錯嗎?”
千夜仍恨恨道:“現在他們應該知道了!天曦都已經不在了,可是魘魔收手了嗎?天中這次瘟疫,就是他們的報應!”
聽到這,楚大哥終於也按捺不住,插話道:“靜深,事已至此,你也不能太包子了。你真不打算給天曦報仇了?欲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忍耐不是美德,把忍耐當成美德,是這個偽善的世界維持它扭曲的秩序的方式。憤怒和複仇才是美德。那可是天曦,那是我們風營第二號。沒有她,就沒有風營。你後來拚死所做的一切,不也是因為風營就是她提議才成立的嗎?”
我對他們兩個道:“我知道你們是來勸我複仇的。現在也已經查清楚了,當年參與過圍殺天曦和稽羽豐的那些人,還有很多現在就在天中。”
千夜見我也開始鬆動了,立即又加一把火:“阿深,能夠在一起愉快玩耍的基礎,是雙方都有掀桌子的能力和不掀桌子的修養。現在突然出了這場瘟疫,那就是有人不顧大局執意要掀桌子,那我們也隻好奉陪到底了。”
我苦笑:“你們看啊,現在我走到哪裡,哪裡都會小心接待、禮送出境,生怕我衝冠一怒,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