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謝翊準備換個地方去探探。
回到南陽侯府,聽到有人喚他,謝翊回頭看到個眼熟的身影,是來竄門的二房妹妹。
“二哥哥!”那姑娘蹦蹦跳跳過來,看到他很高興:“好久沒見二哥哥,聽說三姐姐昨兒個找臨王試刀了?”
她滿臉驚歎:“三姐姐好厲害!”
“你三姐姐一時興起,不想你都曉得了。”
謝翊微笑與她閒話幾句,聊到家中姊弟,突然想到什麼,話題一轉:“怎麼不見曉笙,聽聞他前些日子納了一房妾?”
提到這茬,姑娘撇嘴。
謝家早已分家,二房比不得南陽侯府,沒有爵位繼承,謝二叔也不爭氣,隻混到個六品小官當當,日子過得鬱鬱不得誌,每天都盼著兒子能禦前高中,帶著二房一起飛升。
然而謝二叔之子謝曉笙,讀書雖不錯,卻也貪戀美色,管過數次無用後,謝二叔也無法,隻道不能太過分。
所以謝曉笙年紀比謝翊小,家中嬌妻美妾卻不少,是大家提到都要皺眉的程度。
聽說前段時日,謝曉笙又迷上一位遊船舞姬,不顧一切勸阻,硬是將人贖回抬進了後院,寵愛得不行。
姑娘語帶嫌棄:“莫提了,三哥哥早厭倦啦。”
“嗯?”
謝翊來了精神,謝曉笙喜歡那舞姬喜歡得不得了,為她跟二叔二嬸鬨過多次,他都有所耳聞。
而且就對方之前那些妾,雖不日日接觸,他應當還是憐愛的,堪稱情種。
豈會無緣無故厭棄愛寵美人。
謝二公子故作詫異道:“怎麼他還有厭倦的時候?”
姑娘大概也有一肚子話想說,隻是自家糊塗事,平時對著她那些手帕交也不能言語太多。
她瞧了瞧周圍,湊近些,小聲道:“二哥哥你是不知道,這個舞姬可會黏人,慣愛纏著三哥哥,著實讓他迷糊了一段時日,連書都不要讀了。”
謝翊一聽就知不行。
謝二叔還指望他光耀門楣,讀書是絕不能落下的,無怪乎要吵。
他道:“竟如此?”
“三哥哥很是頹廢了些日子,爹爹母親都拿他沒辦法,也就我時常拉著他出門才能躲了那舞姬的纏。”
姑娘歎氣,隨即眼睛又亮起:“我們都以為要遭,爹爹都準備將那舞姬送走啦,結果前兩日三哥哥突然浪子回頭,自己遠離了她。”
“那也算是好事。”謝翊笑得溫潤:“隻是奇怪,可是那舞姬身份不妥?”
“那倒不是,我偷偷問過三哥哥,他說……”姑娘悄悄道:“……說那舞姬太纏人,沒得分寸,哪個男兒郎能整日流連香閨、正事都不做,換了誰都要厭棄的。”
“原是如此……”
謝翊笑容又深了深:“曉笙能靜下心便好,也省得大家為他憂心。”
他又道:“我之前得了些好料子,回頭你挑選了帶回去一些。”
姑娘聞言好高興:“謝謝二哥哥!”
“就是……”她深沉歎氣:“喜歡三哥哥的姐姐都好可憐。”
分彆前她又道:“對了二哥哥,宿阿兄還沒從郊外回來嗎?我之前與三哥哥去街上瞧熱鬨,他還說看到了宿阿兄,也不知是將誰錯認了。”
謝翊嘴角一僵:“還沒。”
姑娘也不再問,喜滋滋走了。
雖厭惡堂弟所為,謝翊也不免心情激蕩。
這個!
就是這個。
連謝曉笙那種對美人心軟的花心蘿卜都招架不住,盛延辭個毛頭小子還不得煩死!
若是每天有個人黏著他纏著他,無時無刻不貼著他,一點正事都做不得,那真是……要惱!
要惱就對了。
負麵情緒就是疏遠的起始。
時間長了,一個養尊處優、肆無忌憚長大的小王爺,哪裡受得了這種束縛。
等到被臨王厭棄,那臨王府後院消失個把人也不算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