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個夜貓子,經常熬夜趕稿,但最近發.情期緊接著生病,作息倒是被調得稍稍規律了些,加上明天要去工作室一趟,今晚得早些休息才行。
蔣辭遇明天肯定也要早早去公司上班,眾所周知——蔣氏集團是出了名的卷。
於是楚黎直起身子,原本與蔣辭遇袖子相貼的衣料分離開來,對他說道:“不早了,蔣先生快去洗漱休息吧。”
蔣辭遇被他一會兒“老公”一會兒“蔣先生”的稱呼叫得沒來由地額頭青筋微跳。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莫名覺得有些彆扭。
但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與楚黎無關。
他們本就應該從“偽裝戀人”和“合作對象”這兩種身份之間絲滑轉換。
這一點楚黎做得很好,是他沒有經驗,缺乏配合,拖後腿了。
從小便是天之驕子、事事都能做到很好的蔣大總裁莫名受挫,留下一句“你也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回到楚黎為他留下的主臥,蔣辭遇鎖上門,坐到床邊,編輯了兩條朋友圈。
一條配字“搬家”,一條配字“吃飯”,分彆搭配方才拍的視頻與照片。
老老實實按照楚黎的叮囑將查看權限設置成了僅蔣家人和楚黎可見。
倒也不是介意被彆人看見,他都無所謂,隻是怕日後離婚會對楚黎造成影響罷了,他與楚黎的聯姻並沒有大肆宣揚,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
發完朋友圈,蔣辭遇發現楚黎第一時間給他點了兩個讚。
盯著熟悉的Q版粉色觸手頭像,蔣辭遇沒來由地想起楚黎盯著自己那張觸手照片毫不掩飾喜歡的模樣,剛才退溫一點的耳朵又燒紅起來。
明明觸手隻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與雙手也沒什麼區彆,楚黎若是誇他的手好看他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不知怎的,換成觸手他便覺得特彆不自在,甚至覺得有些……羞恥。
蔣辭遇不敢再想下去,一條觸手飛快從他體內鑽出,衝向手機屏幕,退出了微信界麵。
蔣辭遇喉結滾動一下,收回觸手,想了想,點開通訊錄,給任遙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那邊過了會兒才接。
任遙清了清嗓,問:“大晚上的,有何貴乾?”
蔣辭遇:“想找你幫個忙。”
“嗯?”任遙突然來了興致。蔣辭遇找他幫忙的情況可不多見。
蔣辭遇:“我們領證了,今天剛剛同居。”
任遙嗯一聲,十分自然地接道:“他現在在你床上?還沒開始,還是已經結束了?”
蔣辭遇:“……”
蔣辭遇雖然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他能聽懂任遙這句話裡的意思,額頭青筋跳得更厲害了,有些無語:“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任遙:“?”
任遙:“這個點,剛和新婚丈夫同居,你給一個魅魔打電話尋求幫助,你覺得我腦子裡還能想些什麼。”
蔣辭遇陷入良久沉默,竟想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任遙好奇心全被鉤了起來,見那邊沒了聲音,怕對方惱羞成怒掛掉電話,沒法繼續吃瓜,不計前嫌地主動問他:“所以是個什麼事?說來聽聽。”
蔣辭遇定了定神,回答:“我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