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死了嗎?”
薑盛還是不說話。
“那你知道他是這樣死的嗎?”
“夠了!”
“你跟我走吧,離開姬少中。”
“他是把我養大的人,是他教了我巫術,我知道他在做什麼……我憑什麼要跟你走?你是誰就讓我跟你走?跟你走我能得到什麼?你們就要完蛋了,你,你們,全部都要完蛋,我會和我師父一起看著你們全部毀滅。”
“他不是你的師父,你應該去恨他遠離他,而不是靠近他更加不可以幫助他,是他,竊取了臨江我們的家,也是他,殺害了我們所有的親人。你留在他身邊,隻會繼續犯下更多無法挽回的錯誤……”
“閉嘴!”薑盛怒喝,“當大陸煥然一新之後,那些事情就再也不會被認為是錯誤……”
薑歡打斷他:“你收手吧,錯的永遠都是錯的,日後你想起這些來會後悔的。”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你就快走,你不要再評判我再來教我做這做那的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有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的權利。”
“是,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你不可以為此而傷害到彆人,彆人和你一樣享有做自己想做事情的權利,我不知道你說大陸煥然一新是什麼意思,但是你們一直在殺人,這在什麼時候都是徹徹底底的錯事。”薑歡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
薑盛突然笑了,笑得滿是嘲諷,他道:“他們當年選擇把你送出去,肯定沒想到你會長成這麼沒用的人吧,嘮嘮叨叨自以為是。隔了那麼多年才來解開臨江的幻境,忙忙碌碌到後來,不還是幫著仇人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教……我最後再說一次,我有要做的事情,你要是再來妨礙我,我會殺了你。”
“薑盛!”
薑盛冷了臉,問:“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和我很熟嗎?熟到可以隨意對我說這些話了?”
說完不等薑歡回答就轉身要走。
沒辦法了,薑歡隻好抓起骨笛朝他的後腦敲去。
接下來的日子,毛小桃和姚東揚日日看到的場麵,就是薑歡坐在關著薑盛的屋子門口,隔著門不死心地一遍遍勸說。有時候裡麵的人還會破口大罵,但更多的時候,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隻有薑歡自己,一句接一句地勸個不停。
“有用嗎?”姚東揚問毛小桃。
“誰知道呢。”
“姬少中可是他殺父殺母殺了全族的仇人,他怎麼會這麼執迷不悟。”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是殺他父母全族的仇人……”
“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毛小桃拍拍屁股站起來,道:“要不換你去問問?”
姚東揚見她要走,仰頭問:“你去哪?”
“姑姑不是說他們昨天在宛丘抓到了到處傳播流言的巫師嗎,我去看看。”
“那我也去。”
薑歡目送兩人離去,耳朵貼到了門上仔細聽了聽屋裡的動靜,依然什麼聲音也沒聽到,於是他繼續說道:“姬少中在宛丘的聯絡點,已經被找到了。”
裡麵還是沒有聲音。
“你之前治好的幾個老王爺,已經死了一個,還有一個也已經臥病在床。這就是你們的陰謀嗎?用長生不老這些東西迷惑所有的人?你之前說你有事要做,你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啊?控製這些達官貴族,讓他們聽命於你?姬少中打算靠這個統治大陸?”
薑盛就是不說話。
“之前在臨江的一百多年裡,姬少中就是這麼做的吧,高陽之所以變得那麼年輕,肯定沒少為他辦事。想想過去的一百多年,姬少中在臨江培植了那麼多人,但是卻沒有一絲風聲傳出來……像你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肯說,也是姬少中吩咐的?在外麵不要提他的陰謀?否則他便不給你長生不老的機會?那麼對長生不老的渴望就是你們忠誠的基石?”薑歡等了等,沒等到裡麵的動靜,於是又道:“可是,你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