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對著霧影的禮單,先挑選了一批嫁妝,後續她還會再慢慢的添置。
等到月影出閣前幾日,會有親友添妝,屆時她會再從自己的私庫中拿些出來。
選完嫁妝後墨昭華先行離去,崔卓則對著嫁妝單子,將物品整理好,歸置在一旁。
墨昭華回到廂房時,差不多便是開始練功的時間,她將珍珠和琥珀打發了出去。
廂房很大,琥珀與珍珠在外間繡花,既不會打擾她練功,又能在她需要時及時回應。
琥珀小聲聊著天,“珍珠姐姐,月影姑娘的嫁妝好多啊,今日主子選的還隻是一部分。”
“月影姑娘與你我不同,她本就不是下人,且她嫁過去是做官夫人,你可莫要嫉妒於她。”
珍珠向來有自知之明,哪怕墨昭華早已將賣身契給她,她也自願留在禦王府做丫鬟。
昔日那份嫁妝,已是她做夢都不敢奢望的,她希望琥珀也能認清身份,莫要過於奢求。
“姐姐請放心,我已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不會拿自己與月影姑娘相比。”
琥珀在月影被送到墨家的時候,確實擔心她的到來會影響到自己的恩寵,當時珍珠便開解過。
後來她陪嫁來了禦王府,知曉了月影他們在南疆的艱辛,便徹底明白沒資格與她相提並論。
她如今彆無所求,隻求能一直伺候著墨昭華,至於嫁妝什麼的,她知道自己定不會吃虧。
珍珠舒了口氣,“你知道就好,我是真怕你心比天高,惹出什麼禍事來,害苦了自己。”
琥珀笑嗬嗬,“王妃這麼好的主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可沒那麼傻,白白便宜了彆人。”
想入禦王府的人多著,想伺候墨昭華的更是數不勝數,她除非豬油蒙了心,才會主動讓出位置。
***
眼看著快到黃昏了,楚玄遲竟還未回府。
墨昭華不禁有些失落,她本以為今天這個日子,他會如自己這般在意。
看來男人與女人還是不同,再怎麼心悅一個女人,也不會太在意某個日子。
“主子,您怎麼了?”珍珠關切的問,“為何突然歎氣,可是舍不得月影姑娘?”
“沒有,月影能嫁的如意郎君,我很高興。”墨昭華勉強笑了笑,也不好說出心思。
雖說大家同為女人,可她擔心珍珠沒她這般矯情,都已經成婚了,還如此在意這種節日。
珍珠正要開口,琥珀進來稟告,“主子,疏影大人有事兒找您,還請您移步正廳。”
墨昭華此時在廂房中,疏影作為外男,而楚玄遲又不在裡頭,他便不好直接進來稟告。
“好,我這就來。”墨昭華起身出了廂房,前往正廳。
疏影等在正廳中,看到她過來便稟告,“王妃,主子今日不在府裡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