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本在生尉遲堃的氣,看過信箋卻大喜,“尉遲長弓父子還是心動了。”
“可尉遲老將軍不是拒絕了您麼?”冷鋒當時都想勸,奈何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老東西食古不化,鼠目寸光,眼中隻有嫡長子。”楚玄寒想到這事就一肚子火氣。
旁人支持楚玄辰也就算了,誰讓他是嫡長子,可尉遲堃也擁立他,簡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冷延有些擔心,“如此一來,尉遲將軍豈不是背著老將軍支持主子?會不會節外生枝?”
“沒事,這老東西也活不了多久。”楚玄寒冷笑,“況且尉遲長弓父子自會防著他來壞事。”
冷鋒也有個擔憂,“可將軍府真正有威望的正是老將軍,若隻有尉遲將軍,對您的助力也有限。”
尉遲家作為武將世家,最初是跟前高祖皇帝打天下,奈何一代代傳下來,後人一個不如一個。
尉遲堃若非靠著在戰場立了功,也坐不到從二品鎮國將軍的位子,更無法將兒子托舉到正三品。
隻是尉遲長弓靠父親得來的正三品將軍,並非什麼要職,實權有限,兵力更是不足掛齒。
尉遲霽明就更彆說,他不曾去過戰場,隻是在軍營待了些時日,靠尉遲堃的蔭庇得了職位。
這樣的一對父子,又能給楚玄遲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唯有尉遲堃才能號令昔日的部將。
“尉遲長弓確實沒什麼本事,但沒關係,本王會助他得到實權之位,屆時的助力自然更大。”
楚玄寒原本看重的是尉遲堃的人脈,既然他不願相助,那隻能退而求其次,將尉遲長弓扶起來。
冷鋒說話很直接,“那真是辛苦主子了,想要他們幫忙卻還得先幫他,便宜了尉遲長弓。”
楚玄寒卻不以為意,“沒事兒,多個人便多份力,我們也需要自己的人占據好的職位。”
冷鋒了然,“這倒也是,我們的人不占著位子,便會便宜了他人,這麼說來他也算有點用。”
***
兩日後的傍晚。
楚玄遲放衙歸來,臉上的笑意極為惹眼。
他入了後院的廂房,避開外人的視線便起身走向墨昭華。
墨昭華給他倒了杯茶,“慕遲這般高興,看來是又有什麼好事發生。”
楚玄遲接過茶杯,“明月居那邊有了動靜,估摸著是要對尉遲霽月動手。”
“可是明月居的眼線發現了什麼?”墨昭華一直在等著,看這次會是誰來動手。
即便又是如同上次那般,查不出幕後黑手,至少也能斷了楚玄寒對皇長孫的希望。
楚玄遲呷了口茶,“不是,是馬夫看到明月居的綠意偷偷出府見人,還收了疊銀票。”
“果然是綠意!”墨昭華聞言,眸色猛然亮了起來,真真是比夜裡那漫天的星光還要璀璨。
“昭昭也知此人?”楚玄遲感覺這名似曾相識,但又記不太清,“她莫非也是前世仇人?”
“妾身又何止是知曉,妾身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墨昭華將綠意前世的所為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