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無奈的歎氣,“可再過兩年,兒子都已二十四,祖母那邊可能不好交代,這如何是好?”
他作為侯府唯一的嫡孫,除了在仕途上被寄予厚望,子嗣方麵也是一樣,需得開枝散葉。
老侯夫人更是把他當眼珠子寵著,恨不得他三年抱倆,安義侯催他成婚,也是為了滿足她。
“沒事,為娘自會為你解釋。”安義侯夫人笑道,“你祖母這般寵你,定也不舍得為難於你。”
“兒子多謝母親。”有母親出馬,蘇陌是徹底放心下來,以後都不用擔心被催著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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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禦王府後院。
墨昭華推著剛沐浴更衣的楚玄遲入了廂房。
他們穿著同色係的寢衣,這都是墨昭華一針一線縫製的。
楚玄遲將琥珀打發了出去,而後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把將墨昭華打橫抱起。
他的雙臂結實有力,步子也邁的極為穩健,“還是自己走路最為舒服。”
墨昭華又何嘗不知他的心思,“辛苦慕遲再忍些日子,看看陛下的態度。”
楚玄遲將她抱到床前放下,“我明白,父皇的態度決定我重新站起來的速度。”
緊接著他熄了燭火,自己也上了床,放下帳幔,緩緩落下的帳幔掩去他們的身形。
黑暗中,他習慣性的將墨昭華擁入懷裡,低聲開口,“昭昭,父皇今日頭痛症犯了。”
墨昭華攬著他的腰,枕著他的手臂,“慕遲突然與妾身說這事,可是想問陛下的情況?”
前世是她治好了文宗帝的頭痛症,此事既已知曉,自然也知她清楚文宗帝的病情。
楚玄遲吻了吻她的臉,“不,我是在想,等我站起來後,昭昭便可將醫術公之於眾。”
墨昭華了然,“妾身明白了,慕遲是想讓妾身早日為陛下治療頭痛症,讓陛下免受折磨。”
“那昭昭可會願意為父皇治療?”楚玄遲知她因著當初文宗帝阻止他治腿之事,有了些怨恨。
“慕遲若覺得妾身應該治,妾身自不會拒絕。”墨昭華本身是不想治,可又不想讓他失望。
楚玄遲輕咬她的耳朵,“昭昭,其實回盛京這一年多,我能感覺到父皇對我態度的變化。”
“所以慕遲心軟了?”墨昭華心情複雜,“不僅原諒了陛下不讓你治腿,還想讓他早日痊愈?”
她既不願楚玄遲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可又不願他輕易原諒了文宗帝,畢竟她還恨著文宗帝。
楚玄遲承認,“母妃仙逝後,父皇便成了我最親的人,看著他如此受折磨,我確實心軟。”
他的兄弟姐妹雖有不少,可都是同父異母,論親緣還是文宗帝最親,是他真正且唯一的血親。
墨昭華看他這般在意血緣親情,不禁心疼的慌,“慕遲,你就是心太善,這樣很容易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