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個被生擒又遭拋棄,酒全醒了,叭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謝宴隻回了簡短幾句,聲音極冷。
聽他說完,大高個轉向蕭雨眠,用英語道歉,說自己知道錯了,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蕭雨眠不樂意了,“我看你根本沒意識到錯誤,有沒有男朋友都不是你無理冒犯的正當理由。”
大高個又一連串道歉,直說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時候警察趕到了,跟在場的眾人取證過後,蕭雨眠、謝宴、大高個都被請去警局。
節目組隻覺得太魔幻了,這蕭雨眠到哪裡都能搞出些大新聞,要是謝宴沒及時趕到,恐怕場麵更不可控。
再看蕭雨眠,無尾熊一樣靠著謝宴。其他人又是擔驚受怕又是高度緊張,他自己倒像個路人,還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問謝宴,什麼時候能回去。
兩人從警局回去已經淩晨,出租車司機用了寧神的柑橘熏香,蕭雨眠歪在謝宴肩膀,輕微暈車又牽引出頭疼。
謝宴見蕭雨眠聳拉著眼皮,隻以為他暈車,手指按上蕭雨眠的太陽穴。
“忍一忍,快到了。”
他出來的著急,沒帶其他東西。
謝宴太機靈了,蕭雨眠不想他過度擔心,閉上眼睛佯裝道:“跑了一天,困了。”
本來隻是裝一裝,蕭雨眠眼睛一閉,還真感覺困意上湧。也許是暈車,也許是謝宴的氣息太令人安心。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後車門打開,謝宴先下車,上半身傾入車內,一隻胳膊從後背繞過去,握住蕭雨眠的肩膀,另一隻手墊在腿彎下麵,小心翼翼將人抱進懷裡。
蕭雨眠枕在謝宴胸口,嘴唇微動,破碎的囈語溢出。
“……謝清秋。”
謝宴腳步一頓,天空驚雷炸響。
今夜又有雨。
蕭雨眠睡得很淺,被雷聲吵醒,迷迷瞪瞪摸去洗漱。謝宴回完幾封郵件,浴室卻沒半點響動,他敲了下門,沒反應。
“蕭雨眠!”
謝宴隔著門口,聽不到一點響動。
過去恐怖的記憶呼嘯而過,謝宴推門而入,“蕭雨眠!”
有一個瞬間,謝宴眼前閃過溢水的浴缸,沉進水底的軀體,仿佛一隻溺死的美人魚,荒誕又令人絕望。
浴室的地麵是乾的,水麵在蕭雨眠肩膀以下,他枕著牆壁睡著了。
謝宴長出一口氣,手臂搭在浴缸邊沿,想擺脫什麼夢魘似的,盯著蕭雨眠的睡顏,舍不得眨眼。
“……生日……”
這聲囈語在浴室格外清晰。
謝宴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
【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兩個日子,一個是你的生日,還有一個是我的生日。】
謝宴想起一個說法,傻子不會老,因為他們沒有煩惱。在他看來,像蕭雨眠這種沒心沒肺的小混蛋,也有著妖孽般的生命力。
幾年過去,蕭雨眠比十八歲時長開了一點,時至今日,容顏不凋反盛,用他人的喜愛精養己身,道行日益高深。
他總說謝宴像神明一樣無所不能,然而對於謝宴來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