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的謝宴居然在年輕富豪榜上沒有姓名,蕭雨眠嚴重質疑榜單的權威性。
“已經發出了?”謝宴對著耳機輕聲道,抬眼對上蕭雨眠的目光。
蕭雨眠見他又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起身走過來。
蕭雨眠懶懶散散地趴在沙發,謝宴在他麵前坐下,“看到哪裡了?”
“我們街演前彩排那裡。”
“用電視看吧。”謝宴拿起遙控器,天花板降下大屏幕。
蕭雨眠:“你忙完了?”
忙是忙不完的,謝宴道:“不急,休息一下。”
蕭雨眠坐正身子,跟謝宴一起看大屏幕。這感覺還挺新奇,說屏幕裡的CP假吧,屏幕外的他們又距離極近。
“謝宴,我都感覺我磕到真的了。”
謝宴一口水嗆進喉管,蕭雨眠拍著他脊背,心道,看給這直男嚇的。
“我開玩笑呢,不知道你這麼崆峒。”蕭雨眠一邊給謝宴順氣,一邊悔過,“我跟人親近起來,說話做事就會隨心所欲。不過我心很大,惹你不快你直接告訴我,下次我就記得了。”
你不是心大,你是沒心。謝宴捂著嘴,身子還因咳嗽微顫,看著蕭雨眠,眼神有氣無力。
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謝宴多孤高的一個人啊。但這一眼望過來時,哀哀怨怨的,給蕭雨眠看得心頭熱乎起來。
儘管蕭雨眠很討厭他爹,也無法不承認,他性格裡遺傳了一些劣根性。
他明明不喜歡男人,就在這一瞬間,他卻生出親吻謝宴的想法。
如果我做了,他會生氣嗎。
會更哀怨地看我,或者……從此不再理我。
習慣了吃肉的狐狸探出腦袋,試探著接近,桃花眼久視生情,他眼裡的情愫是一種麻痹獵物的毒素。
謝宴看久了,自然而然地久病成醫。
距離謝宴的唇很近很近,蕭雨眠停住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後頸。
他就像隻被揪著後脖提起來的狐狸,舉起雙手:“好啦好啦,我投降!我現在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歡這種玩笑了。”
說著,蕭雨眠身體一僵。
按在他後頸的那隻手,指腹緩緩摩挲肌膚,或輕或重,有條不紊,像是某種大型肉食動物在尋摸最喜歡的下嘴位置。
謝宴唇線緊抿,嚴肅正經,上講台授課也無違和。而此時此刻,蕭雨眠後脖的肌膚已經在他指下泛出微紅,摩擦躥起的熱流一點點蔓延。
蕭雨眠剛想退開,眼前的謝宴挑眉,按在後脖的手輕輕一箍就讓他退無可無。
大屏幕裡的兩個人正在排舞,熒幕裡的謝宴剛剛托舉起蕭雨眠,熒幕外的蕭雨眠跟著一起向下倒去。
不讓他退,那就是想他更進一步嘍?
身下的軀體一動不敢動,不像屏幕裡的謝宴,正抱著蕭雨眠轉圈。
咚,咚,咚。
心跳躍出胸膛,趴在心口的人守株待兔,聽了個情真意切,像發現了新大陸,蕭雨眠道:“謝宴,你心跳好快啊。”
你的表情有點緊繃,可你的心跳又很鬆弛。
說話時他的臉頰蹭過胸口,下巴時輕時重按壓胸肌,就像謝宴摩挲他後頸那樣。
沒心,且愛玩,吃軟不吃硬。
甚至這樣玩有什麼後果,也全然不在蕭雨眠的考慮範圍內。他從欲且任性,隻管隨心所欲,爽完了就支著下巴仰頭望你,明媚得像一團火,等著隨便什麼人來當撲火的飛蛾,替他收拾殘局。
謝宴早就洞悉,心知肚明,也已經妥協。
心下歎息一聲,正思索怎麼在挽救兩人現狀的前提下轉移話題,蕭雨眠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若無其事地從謝宴身上爬起來,還伸手從謝宴身子底下摸出手機,通話時一隻胳膊隨手搭在謝宴弓起的膝蓋。
“蕭雨眠,你什麼時候說服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