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舞台(2 / 2)

主駕駛座的車窗開著,司機正看向舞台的方向。

明亮的光線晃過眼睛,司機收回目光,迎麵駛來一輛全黑的保姆車。

保姆車停下,衝他們鳴笛。

司機有點窩火,他們處於合理的停車區,又沒有擋道,不知對方發什麼瘋。緊接著就見保姆車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老熟人。

司機回頭,向後座的男人道:“方先生,是齊哥。”

齊哥就是方逸的經紀人,也是安排他做這份活計的上司。司機萬萬不敢得罪,開門下車等在街邊。

齊哥直接走向後車座,敲了敲車窗,裡麵的人沒理會。他冷笑一聲,向保姆車揮了揮手,保姆車上又下來一個年輕男孩。

“小笙,這是你難得的學習機會,就彆和我們這些老人膩在一起了。去,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流量之王。”

“嗯。”男孩應了,沒立刻過去,先走過來,從打開的前車門望向後車廂,“方前輩,晚上好。沒想到在這裡偶遇前輩,前輩也是來學習的嗎?還是……看望故人呀?”

昏暗的後車廂,方逸身影若隱若現。

他既沒有看自己的經紀人,更沒有矚目話裡帶刺的簫笙,隔著茶色的車玻璃,從始至終隻注意著三號門前的舞台。

“齊錚,你的新人到現在還不懂規矩,是他朽木不可雕,還是你的業務能力下降了。”

“我怎麼教你的?乾這一行的人,少點不必要的好奇心。你是什麼咖位?來操影帝的心。”齊錚訓斥完,笑嘻嘻道:“我現在的活兒就是雕朽木呀,把這根朽木雕出來,楊婉那金牌經紀人的名頭也該易主了。”

話音剛落,廣場傳來一陣騷動。

三號門附近的街燈一瞬間全滅了,忽然陷入黑暗的環境,路人下意識四處張望。

就在這時,聚光燈破開黑暗,人的目光就像飛蛾,不由自主隨著燈光落向巨大的白色背景布。

寬肩,窄腰,燕尾下擺,高禮帽,半人高的權杖,燈光在背景布投下一道優雅人影。

視覺剝奪之後,聽覺加倍靈活,所有人都捕捉到了有節奏的踢踏聲,跟著那道人影一同律動。

緊接著,聚光燈開始搖擺,音樂由緩轉急。

當圓形燈光擺至最左側時,人影的真身顯現,燕尾服隨夜風飄揚,男人單手抬帽向觀眾致意,另一手射出一枚信封。

舞台轉暗,觀眾聽見飛鏢正中靶心的的音效。燈光在這時擺至最右側,信封用一枚金標插在了白色幕布。

燈光定格。身穿警衛製服的伴舞入場,他們舞動著傳閱信封,用肢體動作表達出緊張的情緒。

在他們跳舞時,幕布上投影出一行文字,向觀眾展示信的內容。

午夜十二點鐘聲敲響之際,

最美麗的寶物將獨屬於我。

“誒,彆擠我呀。”侯風被擠得倒向秋蘭蘭,這才發現周圍不知何時人潮湧動。

秋蘭蘭隨手扶住侯風,眼睛緊盯著舞台。

橫向的聚光燈投向巡邏的警衛,警衛們自然而然引導著觀眾的目光。

最美麗的寶物在哪裡?警衛們給出了唯一的答案,他們圍成一個圈站定。

音樂一停,聚光燈消失,全場再次陷入黑暗。

下一秒,聚光燈自上而下,如月光傾斜。

冷幽的月色深處,絕色美人對影獨舞。

鬢邊的紅寶石耳墜隨動作搖曳生輝,照在他身上的月光血脈湧動,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跟著澎湃。

秋蘭蘭抓著侯風的五指收緊,耳畔是此起彼伏的驚歎。

“這是誰啊!”

“美得太超過了吧。”

“是真人嗎?!”

她幾乎用儘全身力氣,久違地,在長久的沉寂之後,以一種爆發的形勢喊出那個名字。

“蕭雨眠!”

冷白的聚光燈、紅寶石的反光在舞動的身影周圍飛舞,如同紅、白兩色的仙子光輝。觀眾先是為這迷離的光影所攝,後知後覺,紅寶石美人是在玻璃罩子裡跳舞。

他如同一間美麗的展品,被動而毫無保留地向所有人展示自己。

玻璃罩子外麵的人,無論是警衛還是台下觀眾,這一刻都是珍品展覽會的嘉賓,儘情地賞析這最美麗的寶物。

舞台上的玻璃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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