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同學有過舞蹈基礎嗎?”
謝宴點頭。
“那太好了,”兩個人都有基礎,她工作就輕鬆多了,“我放段音樂,你試試跟上我的動作。”
音樂響起,楊老師甩臂扭腰,一個漂亮的旋身,下腰抬頭,看見謝宴在摘棉花。
摘完棉花擦玻璃,擦完牆壁擦地板。
動作標準,就像拿著看不見的抹布。
楊老師的下腰差點兒再也直不起來。
謝宴這種動起來完全不顧音樂死活的跳法,就是救回來也隻能跳廣播體操。
一分鐘後,楊老師滿臉空白。“謝宴同學,你的水平還達不到基礎的標準呢。”
好在蕭雨眠的水平在基礎之上,她可以少顧慮一個人,重點針對謝宴。
連著換了好幾個舞種,楊老師和蕭雨眠商量著,給謝宴量身定製一套簡略的華爾茲。
“進,進,退。”蕭雨眠把著謝宴的手,帶他記步子。
記不清第幾次腳尖相碰。
蕭雨眠腳下一絆,後傾的動作變成後倒。幸好一隻手臂及時勾住他的後腰,謝宴的臉在眼前放大,那隻手臂微一用力,蕭雨眠‘矯枉過正’,一下子撞進謝宴懷裡。
“抱歉。”
蕭雨眠聽見頭頂悶悶的聲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雨眠想了想,道:“謝宴,你要是記不住步子,你就看我的暗號。”
“看我眨眼,左眼轉圈右眼切回正常舞步。”蕭雨眠又作了個引頸仰首的動作,“我抬頭你就抱我起來。”說到這裡,他又道:“你抱得動嗎?”
跟編舞老師商量過後,兩人決定讓謝宴跳雙人舞的男步,基礎較好的蕭雨眠負責更複雜的女步。
兩個男人跳舞不一定非要照辦男女式的雙人舞,蕭雨眠道:“要不我們把上舉的動作刪掉吧。”
回答他的是騰空感。
蕭雨眠被拋起的時候隻愣了一瞬,他幾乎本能地進入狀態,身形在半空優雅舒展,雪白的棉白襯衣隨風鼓動,像一雙想要張開的翅膀。
謝宴上舉的動作竟十分標準,振臂上托,白鳥兒展翅欲飛。
那雙翅膀最後沒能撐開,那隻鳥兒又落回了雙掌之間。I
楊老師眼前一亮,“彆刪,千萬彆刪,這一看就是加分項啊!”
兩人又練了兩個小時,楊老師讓中場休息一下,工作人員按要求送來了服裝。
一套純黑燕尾禮服,另一套中世紀風百褶領口的白襯衣搭配黑褲子。
楊老師想讓兩人先穿上表演服跳一遍找找感覺。
練舞室開著空調,溫度還算涼爽,頂不住活動量大,蕭雨眠體能一向不錯,也跳出一身薄汗。反觀謝宴,穿著立領的衝鋒衣連跳兩小時,拋他拋了十幾遍,竟然還清清爽爽。
幾分鐘後,蕭雨眠從更衣間回來,打開練舞室大門,愣了。
聚光燈如一束月光傾斜而下,月色中心站著一名燕尾服蒙麵男人,披風自寬闊的直角肩垂落,隨月色光影搖曳。
寶石大盜聽見開門聲,從蕭雨眠的想象中回頭,來到他眼前。
“啪。”燈光亮起。
楊老師激動道:“雨眠,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效果呀!”
她轉頭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