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酒勁,夏梔回身蠻橫地摟住趙清許的脖子,那力道大的驚人,險些將人摟絆,趙清許默默檢討自己近來的確是缺乏鍛煉了。
見男人沒有推開自己,夏梔便得寸進尺起來,窩在人懷裡不老實地直往人脖子裡鑽,見溫熱的臉貼在男人微涼的側頸旁,感受著那血管下美好的跳動聲,真好,他也還活著......
嗅著他沐浴過後清爽乾淨味道,她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趴在人懷裡無意識地小聲撒嬌道:“我有些難受,你送我回去睡覺“
夏梔往男人懷裡又拱了拱,直到整個人半窩進趙清許的懷裡才安靜下來,細長的手臂輕輕搭著男人的後頸。
趙清許屏住氣息,儘量不去嗅那直往他鼻子裡鑽的微甜柑橘香氣,起身大跨步地將懷裡的人送上二樓的房間。
將人塞進被子裡,趙清許看著已然酣然入夢的夏梔,認命地給她掖好被角。
今晚發生的事太不尋常,他擔心事情還會有變,有些放心不下,於是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交叉折疊起,他靠著飄窗,閉上了眼睛。
而燈關上的那一刻,被子裡的人睜開了眼睛,美目清明,毫無醉意。
第二日清晨,趙清許是被好友的連環奪命call喚醒的。
“嗯......?”
沉重的眼皮正往下耷拉,耳邊一記惡龍咆哮,“臥槽,臥槽,趙清許,你還活著嗎?”
“沒死都要被你吵死了......”。
“出事了,去看新聞”林之木搶過賀裘的手機,言簡意賅道。
趙清許捏了捏眉心,滑出新聞頁麵,入眼就是幾個加紅加粗字體:奪命黑雨?末日來臨!
他麵色不變,繼續往下滑了滑。
今早全國各地都有多名民眾被發現暴斃於路邊,而其中不乏大量本身體健康無甚舊疾的青壯年,這些死者的唯一共同之處,便是昨晚他們都是淋了昨晚那場十二點開始下的黑雨。
“清許,今早我接到林將軍的電話,軍部那邊的專家團雖還未徹底解開謎團,但已經有消息傳出,這雨不隻是僅僅致人死亡這般簡單,可能…會讓人變異成新物種…”
“那伯父的意思是?”
“如果你願意加入…他會派人去濱市保護你和你家人,然後將你們送到軍部建立的安全區裡。”
林之木說這話時,內心對好友是十分抱歉的,當初趙家夫婦的意外死亡極大原因就是因為被無辜卷入了內部鬥爭,這些年趙清許雖從未提過,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內心厭惡一切權力機器。
但林將軍眼下逼他入局雖絕不是君子之行,但對於他的安全而言,的確是件好事。
趙清許思索片刻,看了眼床榻上仍然沉睡的夏梔,許是睡得很好,